第二天醒來的喬婉神清氣爽,舒展胳膊伸了個懶腰,簡單洗漱完走到窗前想呼吸新鮮空氣。
卻忘了瀘溪村的特色,清晨,羊糞味帶著潮濕的水汽幽幽飄過她的鼻尖,臭味頓時讓人屏氣凝神。
喬婉無奈,只有被晨霧縈繞的水鄉(xiāng)村落的景色好看些,她正欲離開窗戶,卻嗅到一絲不易察覺的腥臭。
頗有些熟悉。
她在屋內(nèi)找了許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了窗邊,屋外年歲許久的木框上殘留著一小點(diǎn)灰黑色粘液,像是蛞蝓爬過的痕跡。
喬婉低頭湊近,輕嗅幾下后,確定了這就是臭味的來源。
“看來……這村子里確實(shí)有鬼面王。”并且昨晚自己與它僅有一墻之隔,她手搭在窗邊,神色擔(dān)憂。
推測瀘溪村的鬼面王是在沉玉走后才出現(xiàn)的,亦或是遠(yuǎn)遠(yuǎn)觀察等有威脅的人離去才敢現(xiàn)身,可吸引它的是什么?
“有靈智,且不低?!眴掏裥睦镉辛诵┡袛?,隨后推開門去與其他人匯合。
她又是最后一個到的,畢竟來時耽擱了些時間,其他人早已盤問過村長李德了。
“不如帶我們?nèi)ヒ娨娔愕闹断眿D?!?/p>
對于沉席清的話,眾人表示贊同,喬婉跟在后面也很好奇,李德昨天的一些話經(jīng)不起推敲,漏洞太多不知是害怕忘了還是模糊說辭。
李有財?shù)南眿D叫許蘭,似乎從一年前開始腿腳便不利索了,用拐杖才能勉強(qiáng)行走,身材略顯臃腫,面色衰敗看著很命苦。
“請問您是否還記得那晚的細(xì)節(jié)?”這次由謝芊菡開口,她眉眼溫柔,怕刺激到許蘭,“我們是來幫忙的,很抱歉讓您去回憶,實(shí)在是迫不得已之舉。”
許蘭拄著拐杖坐在桌邊,有些抗拒一個勁地往李德那邊蛄蛹,眼神閃躲只敢看向地面。
“你知道什么就說啊!不是你們村請求委托嗎?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婦人的舉動一下子點(diǎn)燃了林鳶,急得上前兩步要逼問,被謝芊菡攔了下來。
其他人見此雖皺眉不言語,但難免有些不悅,喬婉站在對面,看李德一直摟著安撫許蘭的場景覺得有點(diǎn)奇怪。
前者的安撫是真,卻很沉默,后者逃避的態(tài)度本就十分可疑,像是共同守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光用眼睛去看能知道的并不多,喬婉找了個理由靠近許蘭,“我是藥修,看您腿腳不便,不如讓我試試能不能將你治好?”
她自顧自地說完,上前幾步給許蘭把脈,后者反應(yīng)過來后觸電般的縮了回去。
沉席清面色不虞,音色冰寒,質(zhì)問那個皺巴巴的老頭――李德,“村長這是何意?不想解決邪祟?”
林鳶配合著拿起佩劍狀似威脅,魏玄冥冷哼一聲也是同樣的意思,沉玉的眼神陰沉卻抽空瞥了一眼觀察房間的喬婉。
“養(yǎng)羊就可以避免禍端是從你這傳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