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入睡沒有一點幫助。
連續(xù)看了三次時間的溪白,起身下床又跑了趟洗手間。
他出來洗手的時候,聽見了一陣敲門聲。
這個點會來找他的基本上只有莊算,溪白以為他又在哪個邊邊角角找到了一枚護(hù)身符,欣喜地上前打開門。
門口空空蕩蕩。
唯有一陣夾雜著松木冷香的夜風(fēng),撩起了溪白額前的發(fā)絲,吹進(jìn)了他身后的房間里。
風(fēng)還在他的懷里,留下了一朵不知是什么品種的花瓣。
不多時,某個恰巧路過的同學(xué),滿臉茫然地看著一個漂亮精致的男生瞪著眼睛往走廊上丟了些什么,然后“砰”一聲關(guān)上了自己的寢室門。
而后便見到一朵殘缺的花瓣,被不知哪里刮來的風(fēng)給卷起,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那路過的同學(xué)眨了眨眼。
見過丟花束的,沒見過丟花瓣的。
而且今天也不是情人節(jié)啊?
而另一邊,剛躺在床上準(zhǔn)備刷一會短視頻就睡覺的莊算收到了一條消息。
[white:那個,室友的事,要不你還是幫我問問吧qwq]
“剛好這幾天有一場院賽,溪寶你趕上時候了?!?/p>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莊算拉著還有些猶豫的溪白去了校體育館,還沒到體育館附近,就看到不少分散的人流三兩成群地從各個入口往場館里走。
走進(jìn)體育館的時候,看臺上已經(jīng)入座超過一半了。
“好多人。”溪白下意識地感嘆了一句。
“那肯定,今天是體育學(xué)院打工學(xué)院,全是身材好長得高的,這不得來飽飽眼福?!鼻f算拉著溪白往看臺上走,“快點溪寶,不然沒好位置了?!?/p>
溪白被莊算帶著往看臺正中央最前面那排一坐,不少視線便跟隨著看了過來,還有人小聲討論。
“誒,是溪白耶?!?/p>
“?;ň尤灰瞾砜辞蛸悊?,沒見他打過球呀?!?/p>
“咳,和我們一樣來看帥哥的吧……”
而正處于討論中心的溪白本人對自己無意間吸引了一波注意的事情全然沒有感知,他壓低聲音:“來球賽找室友,真的能找到嗎?”
“那你不是還沒有男朋友嘛!”莊算朝他眨了眨一邊眼睛。
“男,男朋友……”溪白的眼睛稍微睜大了些許,下意識地往四周瞟。
確定了沒有人聽見他們說的話,溪白幾乎是將聲音放輕到只有氣聲:“那,球賽找男朋友,能找到嗎?”
怎么聽起來比找室友還要不靠譜啊。
莊算一副一所當(dāng)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