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愿去想。
盧晉源道:“澤安啊,
十年無亂世,
百姓十有六七不餓死,
對他們來說,就是盛世了?!?/p>
不餓死十分之六七嗎?
沈澤安沉默了半晌,
“那國家強盛呢,這般戰(zhàn)亂天災(zāi),
百姓流離失所也算是國家強盛嗎?”
盧晉源站起身,負(fù)手看著被風(fēng)擾亂的荷花池,“云端之人又如何會在意地上的螻蟻,大慶一統(tǒng)中原五十三年,歷經(jīng)三代,四五十年沒有亂世,怎么不算強盛?”
亂世是指春秋戰(zhàn)國、五代十國那種,不是大國被犯邊。
風(fēng)吹亂了荷花,又順著吹亂了沈澤安的長袍發(fā)帶。
他不是看不清,只是覺得悲哀?,F(xiàn)代那些有錢的,就算是在把利益往自己窩里扒也實在和現(xiàn)在的比不了。
他們不是把眼睛閉上不看,而是歷史向來如此。
“大勢所趨,除了上面那位,改不了的,你能做的就是以后當(dāng)個好官,好歹今后的朝堂里還有為他們想想的。”盧晉源勸慰了一番。
“是,學(xué)生知道了?!鄙驖砂颤c點頭,把自己的心情收拾好。
……
在盧府吃完飯出來,沈澤安的狀態(tài)穩(wěn)定多了,他以后要在這個世界生活,未來見的只會多不會少。
地契買了,沈澤安拿著酒樓的鑰匙去樓里逛了一圈,酒樓不用的時間有些長了,落滿了灰,不過做工好,還是很牢固的。
沈澤安逛完了一樓,順著梯子往上走,腳下的木質(zhì)樓梯踩下去腳感有些不對。
用力跺了幾腳,感覺有些輕微的晃動,看來梯子要重新修繕一下,不然不安全。
窗戶倒還好,做一下翻新潤滑,在重新補一下窗紗就好。
酒樓的布置裝潢有些古舊,沈澤安覺得可以換換,那還得安排人重新刷漆上蠟。
下了樓,后院倒是大,有一片空的院子和幾間屋子,底下應(yīng)該是鋪的石板和碎石,雜亂的野草茂盛生長,除了蜘蛛網(wǎng),房頂?shù)耐咂雌饋硪膊惶喂贪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