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喜歡男的,在古代社會,可以和哥兒合法結(jié)婚,明顯比偷偷摸摸搞戀愛好多了。
而且,在腦中把李沐的身份對上了號,思及對方的情況,沈澤安瞳仁顫了一下,腦中浮現(xiàn)出一種想法。
李沐對他好像挺感興趣的。
為保證人口,大慶朝有律法限制,女子哥兒需得在十六,男子十八成婚,未婚者要多繳一項額外的單身稅。
前兩年還好,象征性督促,一人一年一錢,女子哥兒十八,男子二十后稅會越來越高,交不起的可以選擇不交錢,邊由當?shù)馗脧娦谢ヅ洹?/p>
有的男子實在找不到也沒辦法,但女子哥兒一般情況下,就……一言難盡。
很顯然,李沐不屬于會等著被強行盲婚啞嫁的那類。
李沐,好像十七了,沈澤安想著看過去,正好和忍不住又看向他的人對上視線。
眼睫顫了顫,沈澤安捏緊了手,露出個清淺的笑,好看極了。
商量(有改動)
眾人嘈雜一陣后,里長終于趕來了,李沐才像是被視線燙到一樣,慌忙的挪開眼。
沈澤安見狀唇角笑意擴大,又在風里咳了兩聲,朝向人群走去。
里長緊趕慢趕,剛剛趕到,眼瞅著這局面還行,至少沒打起來,神情松快了點,捋了捋下巴的胡子邁步走過來。
王氏在地上也是坐不住了,甫的一見里長來,立即爬起來撲到里長面前:“里長啊,可要給我評評理,這別村的哥兒都敢欺負到咱們村頭上了。”
里長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聽了事情的大概了,他略過王氏直接看向李沐:“你說有李氏寫給你的欠條?”
“誒……”王氏忿忿不平,卻不敢惹到里長,只能兀自忍下怒氣,狠狠瞪了高大哥兒一眼。
“嗯?!崩钽鍥]多廢話,直接把欠條掏出來遞過去。
里長拿著欠條細細看了一遍,對著李沐說到:“李家……小子啊,這欠條是沒問題,可這拿地抵債是不是有點……”
李沐聽懂了他的未盡之言,開口剛要說什么,就被一旁的王氏火急火燎的打斷?!袄镩L,這怎么成,地怎么能隨便抵出去?我不同意?!?/p>
被當眾頂撞頂撞的里長有些不快,雖然他也是這意思,但是,“這是沈家的債和地,怎么做自然是問安小子的意思,你急什么?”
王氏有些面色訕訕,不敢再觸里長的眉頭,眼睛一轉(zhuǎn),面色委屈的看向沈澤安,“安子啊,伯母也是為你好,田地可是命根子啊,哪能輕易給出去?!?/p>
站在人群外的沈澤安一下子成了視線的焦點,他面上還是那副病弱好拿捏的樣子,“我知道,可是,欠了那么多錢,不拿地抵,怎么還?”
王氏一時間答不上來,支支吾吾的:“總有辦法嘛,你有童生的功名在身上,怎么會沒法子賺錢。”
還不還得起本就不是她關(guān)心的,她就是想占那地,沈澤安要是真有什么三長兩短,那才是真便宜了她。
沈澤安已經(jīng)有些厭煩了,何況他的身體實在撐不住,不再忍耐,撕心累肺的一陣咳嗽之后,沈澤安趁著這個安靜的空檔開口,
“我這病照顧自己都成問題,哪來的力氣伺候田地?況且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吃飽尚且困難,管那些身外之物作甚?!?/p>
沈澤安看向里長,“就用地抵債吧,剩下的,怕是也要賣了,勞煩叔公幫幫我?!?/p>
里長看著沈澤安這樣也是心疼,這么說也是同村人,沾親帶故的,要說這安小子人聰明,就是被身體拖著,他父母也是好的,就是……
“誒,行,你想清楚了叔公就幫你把這地契辦了?!比詢烧Z便定下了章程,只留王氏傻眼上火。
“里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