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馳逸以為對方在調(diào)侃自己,毫不猶豫地抬起膝蓋撞了一下他的后腰,“再來啦!”
兩人來回練習了不下兩百多次,漸漸的,夏馳逸好像真的找到了竅門,把周哲驍手里的球給勾了出去。
只可惜興奮還沒有兩秒,落地的時候周哲驍就把球抄了回去,轉(zhuǎn)身立刻射籃,夏馳逸連抬胳膊的機會都沒有。
“我去——”
“所以,蓋帽或者偷球之后不是完結(jié),還得落地了把球護住。”
看著夏馳逸那不爽的小表情,范青良笑了,“其實教夏馳逸也是對我自己修養(yǎng)的提升。”
“怎么說?”焦穎風問。
“你沒發(fā)現(xiàn),無論我們提出怎樣的訓(xùn)練計劃,夏馳逸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它的目的是什么’,而不是‘能不能完成’。我算了一下,從昨天到今天,他攔截周哲驍已經(jīng)失敗了五百多次了,可他沒有對周哲驍發(fā)過一次脾氣,沒有一點不耐煩?!?/p>
“對于他來說,越強大的對手,越有意思?!苯狗f風呼出一口氣,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雖然很想看他繼續(xù)在籃下吃周哲驍?shù)陌T,但是明天的比賽不容有失,該趕他們回去睡覺了。”
結(jié)果這天晚上,夏馳逸躺在寢室的床上,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周哲驍左手護球起跳上籃的背影,自己各種角度想要防他,隨著腦海中的動作,夏馳逸一會兒翻到左邊,一會兒翻到右邊。
和他腦袋對著腦袋的周哲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
“你到底又在想什么了?”
“我在腦海中模擬怎么把你的球拍掉。”夏馳逸一邊回答,一邊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鼻子,整個人蜷縮起來,不給周哲驍掐他鼻子的機會。
“那你好好想?!?/p>
“嗯?你轉(zhuǎn)性了?之前都會掐我的?!毕鸟Y逸支起上身,想要看清楚周哲驍?shù)谋砬椤?/p>
“我準許了,你可以在腦子里多想我?guī)妆??!?/p>
“???”
“每一遍都是失敗的經(jīng)驗?!?/p>
“臥槽,我想跟你打架!”
“那你過來打啊?!?/p>
“打不過。睡覺!”
第二天早晨,籃球隊的隊員們在校門口集合,上了大巴。
今天是省內(nèi)冠軍之戰(zhàn),據(jù)說雙方校長都會到現(xiàn)場加油,連體育局都會派領(lǐng)導(dǎo)來觀戰(zhàn)。
連一向拽得要死的帥北都顯得緊張,他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從上車到落座,他的眉頭都蹙得緊緊的。
杜河也沒有多好,他爸媽聽說校隊闖進決賽要和財經(jīng)大學(xué)一決雌雄了,竟然從老家縣里開車趕到了籃球館附近,住了個賓館,就為了今早能看到兒子的英勇表現(xiàn)。
杜河在車上一直和爸媽視頻,還把攝像頭對準了凌煥臻:“爸,媽,你們看,這就是我的教練凌煥臻!最強大前鋒,國家隊的扛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