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馳逸悄悄地笑了一下:叫你矯情,不是還得我來安慰你?
“周哲驍,你就是嫉妒?!?/p>
“我……”
周哲驍還想說什么,夏馳逸已經(jīng)跑了。
助理教練程清陪著夏馳逸一起去,一路上囑咐著注意事項。
他們坐在出租車上,風(fēng)從車窗灌進(jìn)來,呼啦啦吹著夏馳逸的劉海,把衛(wèi)衣的帽繩也吹了起來。
如果不曾說出口,他可以一直享受著周哲驍對他的親昵。
他們可以睡在一起,看同一個視頻。
他可以趴在周哲驍?shù)募绨蛏献ニ念^發(fā)。
只要他開口,周哲驍會陪他練球練到抬不起手臂。
直到有一天,夏馳逸不再需要,周哲驍可以安靜地退場。
他們可以心照不宣地繼續(xù)當(dāng)隊友或者對手。
大概,誰也不會受傷。
就像小時候玩捉迷藏的游戲,周哲驍捂住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問“藏好了嗎”,夏馳逸如果說“還沒有”,這個游戲就能一直繼續(xù)。
但這是周哲驍?shù)南敕?,他夏馳逸從來不跟周哲驍玩游戲,他只來真的。
程清瞥了夏馳逸一眼,感覺到這孩子雖然人和自己在一起,魂卻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出租車停在了另一個名叫“太陽花”的體育館門口,攝制組就在館內(nèi)。
程清喊了夏馳逸好幾聲,他才醒過神來。
“夏馳逸,你沒事吧……是不是跟周哲驍鬧不愉快了?”
“啊?關(guān)周哲驍什么事啊!”
一聽到那個名字,夏馳逸的耳朵就發(fā)燙,真是要命啊。
程清笑著在他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你啊,不怕輸不怕累,籃球館的天頂塌下來你也能當(dāng)被蓋。但是周哲驍是你的底線,這不是球隊里大家都看出來的嗎?”
“程教練,十八歲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和三十八歲喜歡一個人有什么區(qū)別?”
“啊?”程清被問懵了。
但是夏馳逸卻很認(rèn)真地站在臺階下,半仰著頭,看著他。
“這么說吧,我看你們這個年紀(jì)的人談戀愛,就像開了封的酒恨不能酒意飄散得到處都是。盲目不計后果,但是也毫無保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