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燃抱著胳膊,冷冷地說:“我感覺我們慶大距離打敗康涅狄格,只差一個夏馳逸。要不你借過來用用。”
凌煥臻笑了一下:“你覺得是夏馳逸和劉溯塵的默契高,還是夏馳逸和周哲驍?shù)哪醺撸慷夷銈兪遣钜粋€夏馳逸嗎?你們還差一個頂級控衛(wèi)——陸映南?!?/p>
“你……”李曉燃還是第一次被凌煥臻給懟住了。
顧教練聽了,握著保溫杯笑了起來。
凌煥臻繼續(xù)啃起了肉骨頭,老神在在地說:“我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凌煥臻了。”
“你還知道過去的自己是什么樣的?”
“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天天數(shù)落我什么。”
任教練也笑了,把那盆大棒骨移到了凌煥臻的面前:“年輕人能吃是福氣?。 ?/p>
“他還年輕?奔四的人了,過兩年肯定……”
李曉燃的話還沒有說完,凌煥臻就做了一個摸頭發(fā)的手勢,仿佛拍攝洗發(fā)水廣告。
“李教練你就放心吧,別說過兩年,就是過二十年、二百年,我的頭發(fā)依舊濃密,絕對不會地中海的!你……可就不一定了?!?/p>
李曉燃咬牙切齒地說:“我是指三高啊?!?/p>
燒烤攤上,炭火不知道什么時候滅了,一群半大小子圍在一起折騰了半天,竟然一個都沒能把炭火重新燒起來,一個二個灰頭土臉,臉頰上、鼻子上、頭頂上都是碳灰。
“不是吧,我還沒吃上幾口陸隊(duì)做的燒烤呢!”卓錚萬分不開心,也跟著杵了杵炭火,卻沒能燃起一丁點(diǎn)火星子。
楊懷煜和劉溯塵也圍在燒烤攤附近,這兩人平時互相掐得厲害,到了吃的時候掐得更厲害。
劉溯塵一邊研究一邊問:“這個固體酒精到底放炭的下面還是上面?”
楊懷煜微笑著回答:“你可真是個美麗的廢物。”
“你說誰美麗?”
“重點(diǎn)不該在‘廢物’上嗎?”
陸映南淡聲道:“你們原地結(jié)婚吧,一百年后還能在墓地里繼續(xù)掐?!?/p>
“誰要跟他原地結(jié)婚!”
“誰要跟他在墓地里繼續(xù)掐!”
兩人掐了二十分鐘,炭火也沒點(diǎn)燃。
還是小食堂的大廚看不下去了,肩膀上搭著毛巾來救場,三下五除二炭火又燒了起來,“又不是鉆木取火,怎么就燒不起來?”
大廚用眼神掃過這些號稱在籃球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大學(xué)生,仿佛在說:明明都是廢物,誰比誰高級?
酒足飯飽之后,隊(duì)員們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討論說吃撐了還不如打兩把籃球消消食。
劉溯塵就像沒有骨頭一樣靠在楊懷煜的肩膀上,“吃飽了嗎?一會兒教練可能有大消息要宣布。”
楊懷煜的肩膀不客氣地向上顛了一下,“起來,我跟你之間是清白的?!?/p>
“嗯……你這個渣男,我們早就不清白了,你還迫不及待跟我撇清關(guān)系。”劉溯塵不停地拽著楊懷煜的胳膊惡心他。
“額……你倒是讓我享受一把當(dāng)紂王的快樂啊。話說你們慶大牽頭搞的這個訓(xùn)練營是怎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