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驍在球場上的統(tǒng)治力,他的壓迫感,他的碾壓性……這一切都和記憶里某個人重合在一起。
明明他們是全隊里最親近的人,明明陪著夏馳逸練球最多的人就是周哲驍,他們莫名其妙的默契……每當周哲驍擋在自己面前防守時候張開雙臂的熟悉感……
好像都有了理所當然的解釋。
“你怎么了?”
還是周哲驍忍受不了對方的沉默,開口問道。
低沉的聲音,天塌不驚的語氣,讓夏馳逸忽然想起小時候自己在少兒籃球訓(xùn)練營里,當他在洗手間隔間里哭鼻子的時候,那個站在門外說哈根達斯都化掉了的男人。
“我……”夏馳逸張了張嘴,“我只是忽然覺得,你和劉溯塵的比賽好像有一個壁壘,很難有人可以打破這個壁壘,進入你們的世界。”
周哲驍把毛巾從肩膀上取下來,蓋在自己的頭上,毛巾的另一側(cè)罩在夏馳逸的腦袋上。
沒有人能看見他們的表情,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
“可對于我來說,離我最近的人是你?!?/p>
夏馳逸垂下眼,摸了摸鼻尖,笑了起來。
“所以當你做夢的時候,只能夢到和我一起打球?!敝苷茯攤?cè)著臉,看著夏馳逸說。
“嗯?”夏馳逸在腦海里琢磨著這一句話。
這時候凌煥臻走了過來,叉著腰,攤了攤手:“好吧,你倆又在說什么悄悄話?”
周哲驍將毛巾扯了下來,收進包里,“沒什么。我們怎么回去?”
凌煥臻指了指李曉燃的方向:“李教練不是說了嗎?給我們買飛機票?!?/p>
李曉燃哼了一聲,“我說的是給夏馳逸買飛機票?!?/p>
凌煥臻又說:“那我們坐高鐵回去唄,你這邊連送站服務(wù)都沒有?慶大啊,百年老校啊,總得有點待客之道吧?”
李曉燃輕哼了一聲,把自己的車鑰匙扔向劉溯塵,“送他們?nèi)ジ哞F站?!?/p>
劉溯塵抓了抓腦袋,“教練,你真的不擔(dān)心我把你車開河里去?”
“車買了保險,你有沒有保險我就不知道了?!?/p>
飛機票還是沒有實現(xiàn),凌煥臻給三人買好了高鐵票,劉溯塵開車帶他們前往高鐵站。
劉溯塵一邊開車,路過首都的景點時,還會學(xué)著導(dǎo)游的樣子介紹:“各位尊敬的乘客,請看你們的右手邊,這是某位王爺府邸,二環(huán)內(nèi)黃金地段,還是學(xué)區(qū)房,市價百億,據(jù)說內(nèi)藏金銀珠寶、古董字畫無數(shù)……”
“各位尊敬的乘客,請看你們的左手邊,那有一面破城墻,別看它那么破敗,其實沒有歷史,只是個人造景觀!”
夏馳逸被他逗得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