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見過你蹦迪呢,你蹦一個看看?!?/p>
不愧是周哲驍,油鹽不進。
偏偏夏馳逸就喜歡他這個德性。
當(dāng)他們來到凌煥臻的房間里,氣氛很顯然比之前的任何一場比賽都要嚴肅,夏馳逸的心弦也跟著緊繃了起來。
“東南礦大的表現(xiàn)非常精彩,他們的實力和沁城大學(xué)有的一拼。只是明天的比賽不是練習(xí)賽,是正賽。正賽里,輸一分就是輸,什么‘勢均力敵、不相伯仲’都是場面話?!绷锜ㄕ殚_口道。
這仿佛在說他們之前和沁城大學(xué)的練習(xí)賽,盡管只輸了一點點,平日里是可以拿來吹噓的資本,但放在正賽里,那就是棋差一招,就是實力不濟。
競技體育只有輸贏。
聽到這里,陳船還有付沉雪他們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們這是怎么了?我還活得好好的,你們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參加我的追悼會?”
凌煥臻一個一個敲了那些情緒低靡的隊員的腦袋。
盡管夏馳逸被葉朝影評價為“大腦鈍感”,但此時的他也能清晰感受到隊友們的壓力——胸口上仿佛壓著巨石,一呼一吸都被收斂著。
他們的每一場比賽都沒有被任何人絕對看好過,如果把期待比做潮水,寧昌大學(xué)其實一直逆流而上。
但所有的逆襲都會有瓶頸,他們隱隱知道,東南礦大也許就是那個瓶頸。
“陳船,別低著頭,你腦子里在想什么?不如開誠布公地說出來。”凌煥臻抱著胳膊開口道。
陳船揣著口袋笑了一下,“就是我在想,那么多球隊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敗局了,該來的總會來的。”
“是你自己覺得,還是網(wǎng)上的那些分析評價?”
“都有點吧?!标惔舫鲆豢跉鈦怼?/p>
凌煥臻叉著腰,點頭笑了笑,“雖然之前說不讓你們關(guān)注網(wǎng)上亂七八糟的消息,但現(xiàn)在想想,關(guān)注一下也挺好。程教練,你在網(wǎng)上看到什么有趣的評價沒?”
程教練點了點頭:“我都總結(jié)了,把一些比較有代表性的都列表了,內(nèi)容和id都記下來了?!?/p>
大家驚訝地看向程教練。
所謂“有趣的評價”要么是踩他們的,要么是看熱鬧的,寧昌大學(xué)爬得太高太快了,肯定有很多人期待著他們從高處掉下來,摔得越慘越好,最好碎到拼不起來。
“那就給大家念念?!绷锜ㄕ榻o程清一個眼神。
“行,那就從杜河開始吧?!背糖逋nD了一下。
杜河這個老實人用茫然的目光看向程清,不知道即將開始的是什么。
“杜河啊,應(yīng)該是整個東南賽區(qū)最沒有存在感的中鋒了吧?別的隊都是中鋒帶著隊友飛,他應(yīng)該檢討一下自己,到底是分量太沉還是腦瓜子太悶,為什么沒有被帶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