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的,我給誰養(yǎng)老送終。”
說完,周哲驍就出門了。
在一旁玩電腦的龐帥側過臉來,有些擔憂地說:“我怎么覺得‘養(yǎng)老送終’不是什么好詞?”
“嘶……”夏馳逸莫名擔憂起來。
周哲驍現在挺正常的,萬一跟他老爸“對對碰”,又不正常了可怎么辦?
夏馳逸琢磨著去那個叫“對白”的咖啡館里點杯咖啡,坐一坐。
他把書架上的《經濟學》拿下來,放進挎包里,也跟著出了門。
這世上除了周哲驍,真找不出第二個人讓夏馳逸這么操心了。
來到“對白”咖啡館,夏馳逸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一個穿著西裝像是來做商務談判的中年男人,臉上沒有任何慈父光輝,兩頰略微凹陷,讓這人看起來更加生硬。
這么一對比,夏馳逸覺得自己爸爸真好。
周哲驍走進去,從容地坐在了他的對面。
父子倆視線相對,一陣電光火石,仿佛賽場上的交鋒,一個要切入上籃,另一個要準備強勢封蓋。
“給你點好了熱美式。你應該在控制體脂率了吧,點心就不點了。”
周哲驍卻抬了抬手,仿佛面前的熱美式是空氣,“服務員,焦糖瑪奇朵,double
sugar。奶油華夫餅、開心果斯巴克、榛子蛋糕都來一份?!?/p>
夏馳逸記得老媽提過一句,周哲驍的父親好像是叫周戎,之前在外企里當高級工程師,在阿梅利卡摸爬滾打,是一個特別注重過程管理的人,周哲驍就是在對方的“過程管理”中長大,只是越控制,周哲驍的反抗就越厲害。
現在周戎再婚了,對周哲驍的控制也沒那么多了。
周戎聽到這些熱量炸彈,很冷淡地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在這個小城市待了段時間,修身養(yǎng)性了。原來還是老樣子?!?/p>
“周先生,我想糾正你一下。第一,寧昌不是小城市,它是靳省的省會。第二,我確實在控制體脂率,但我剛打完一場強度很高的比賽,吃這些可以補齊我的熱量缺口。”周哲驍開口道。
“好吧,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你明天就要過生日了,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剛發(fā)行的最新款,正好可以換掉你手腕上那個……”周戎蹙了蹙眉頭,“你戴的是運動手表嗎?看起來很簡陋,不像你風格?!?/p>
夏馳逸抓了抓后腦勺,我去,明天竟然是周哲驍的生日,周哲驍什么也沒說?連個請大家吃飯的暗示都沒有。
——這家伙絕對自己都忘記了!
周哲驍連碰都沒有碰那個盒子,只是淡淡地問:“這個手表能綁定國產手機嗎?”
因為夏馳逸用的是大學生常用的國產智能機。
“不能,這個只能跟水果機綁定?!?/p>
“那就沒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