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那姑娘在剛嫁入阮家時,不愿與老爺同房,對此老爺也不逼迫,想了個辦法餓著對方,每天只送一點水?!?/p>
“然而那姑娘倔,即使快餓死了仍然不愿意讓老爺碰她身子,這回老爺很憤怒,狠狠折磨了那個姑娘:“入了阮府那就是我的人,你竟然那么在意你的清白,我偏要親手毀掉它?!?/p>
“那個晚上,整座宅子里都是姑娘的哭喊聲,老爺知道她不愿意,就干脆打斷了她的四肢,讓她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在床上,等第二天才請丹醫(yī)門的人將姑娘手腳接好?!?/p>
“后面只要姑娘不愿意,老爺便都如此做,一直到某一天,姑娘見到了縮在街頭乞討的小混子,從那天起,姑娘就正式成為了阮家的三夫人?!?/p>
“那姑娘的名字,叫裴娟?!?/p>
……
回憶如同一面面鏡子出現(xiàn)在徐壽年眼前,里面是他在阮家生活的點點滴滴。
他自小便是阮老爺最得力的家仆,很多事都是由他操辦的,關(guān)于裴娟和那個小混子,原本不過是他印象中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阮家,是黃石村最大的家族,即使在縣城府衙里也有關(guān)系,欺負些賤民在他們這些跟隨在老爺身邊的家仆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要是哪天不欺負了,他們還會不習(xí)慣才是。
“咳咳……”
徐壽年捂著嘴咳嗽兩聲,手心里已滿是鮮血。
林北玄默默聽著他說完,心中大致已經(jīng)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只是。
“可憐的小石頭,虧他對你們的印象還很好呢!”
林北玄摸了摸小石頭冰冷的臉頰,好不容易擺脫饑餓,沒想到進的,卻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窩。
徐壽年不屑的笑了笑:“你可憐他,卻不想想自己又是個什么東西?!?/p>
徐壽年學(xué)過些門道,此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林北玄身體上不正常,處于陰氣完全侵入周身各處,將死不死的狀態(tài)。
林北玄沒有在意徐壽年的嘲諷,而是看向不遠處李娘子伸向嬰靈后腦符隸的手,輕輕嘆道。
“謝謝你講故事給我聽,麻煩上路吧!”
說話間,林北玄覆在徐壽年腦袋上的手用力一擰,在屬性將近5點的氣力加持下,只聽見一聲輕微的‘喀嚓’聲,那張蒼老的臉頃刻間旋轉(zhuǎn)至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