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瑾琛的這句話落下的時候,他注意到青年身體顫了一下,閉了一下眼睛,然后輕聲嘆息道:
“而且不見得三年就一定能夠回來,最短三年,可能四年,也有可能五年才回來。小寶!你真的舍得嗎?”
白楊張大嘴巴,想回答舍得,可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這個時候顧瑾琛那雙漆黑而又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青年,然后低沉沙啞而又帶著蠱惑的聲音道:
“小寶!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你你真的舍得嗎?”
白楊看著男人瞳孔中的自己,他沒有辦法再欺騙自己心,也沒有辦法欺騙這個男人,于是帶著顫音道:
“舍不得?!?/p>
顧瑾琛這才笑了一下,嘴角輕輕的勾了一下,然后捏了一下青年的白皙而又光滑的臉蛋,開口道。
“真乖!”
白楊心里也松了一口氣,自從那天晚上不小心聽到瑾琛和顧亭姐的對話之后他便心里一直有一塊石頭,壓著他,心里沉悶悶的。
現(xiàn)在心里的那塊巨石被挪開,但是想到那段記憶,記憶的最后自己刺上去的那一刀,白楊垂下眼眸,眼睛里閃過一絲決絕的情愫。
這個時候,忽然病房的門被打來,一個年青的護(hù)士姐姐走了進(jìn)來,手里還端著治療盤。
“白同志是吧,這是體溫計,你量一下腋窩溫度,十分中之后我過來拿體溫計?!?/p>
說完之后護(hù)士又拿著治療盤走了出去。
顧瑾琛主動拿過這個水銀體溫計,甩了一下,然后幫忙夾到了白楊的腋窩下。
昨天半夜送到醫(yī)院的時候他當(dāng)時臉色緋紅,全身滾燙,比半年前那一次還要燒的厲害。
現(xiàn)在想到昨天看到這人當(dāng)時的樣子,顧瑾琛還心有余悸。
十分鐘之后,顧瑾琛把體溫計拿了出來,看了一下,看到體溫375c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昨天夜里的時候送到醫(yī)院,當(dāng)時體溫都超過三十九度了,現(xiàn)在終于降了下來。
這個時候剛剛的那個手里端著治療盤年青女護(hù)士推門走了進(jìn)來,拿過體溫計看了一下笑著說道:
“白同志,昨天晚上你來的時候高燒不退,還是多虧了你旁邊的這位同志一晚上沒有合眼,幫你擦身子,多虧了他物理降溫做的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體溫了?!?/p>
說完之后又感嘆的語氣道:
“我見過醫(yī)院很多夫妻小兩口照顧生病的對方都沒這位同志周到細(xì)心?!?/p>
說完之后這個護(hù)士就把水印體溫計放在治療盤上,然后離開了病房。
在門又被關(guān)上之后,白楊聽到剛剛護(hù)士的話之后又看了一眼這個人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和眼眸里的紅血絲的時候,心里更加的自責(zé)了。
“你回去睡一會兒吧,我自己一個人醫(yī)院可以的”
白楊這個時候開口說道。
顧瑾琛切沒有回答,反而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把飯盒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