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咳了一聲說:“話是這樣說,但是我對他是有防備的?!?/p>
景燕歸朝他看了過來,他輕聲說:“我父親留給他的慶安堂其實只是藥廠和最初的那一個店面?!?/p>
“我后面開的所有慶安堂,全部都是我一個人的,在工商那邊注冊的時候,我用了一點小手段, 注冊的時候都變成了慶余堂,只是門上的字沒有改而已?!?/p>
景燕歸對于他這樣的操作也是服氣,這其實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偷梁換柱。
景燕歸問他:“這事他知道嗎?”
蘇柏青的面色淡定:“當(dāng)然不會讓他知道,我本來是想著這幾年把生意做起來之后和他徹底攤牌。”
“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會這么惡心,所以我決定早早把這事給解決掉?!?/p>
景燕歸突然就想起前世看到的關(guān)于慶安堂的新聞,她依稀記得當(dāng)初這件事情是暴發(fā)在九十年代初,蘇柏青以極為強勢的方式把慶安堂改成了慶余堂。
估計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她也不得不說,蘇柏青從某種程度來講,也是個人奸商。
因為她清楚的記得,前世蘇柏青改名的時候,是直接讓另一個股東把所有的錢全投了進來。
當(dāng)時似乎還打了官司,是蘇柏青勝出。
這中間只怕蘇柏青還有其他的各種操作,對那位股東可以說是一點都不客氣。
蘇柏青看著景燕歸了輕了嘆了一口氣說:“我是真的想跟他好聚好散的,但是他那么下作,我也就不需要現(xiàn)忍他?!?/p>
景燕歸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蘇老板,你真厲害,這些年來你應(yīng)該把慶安堂所有盈利都放在擴張上了吧?”
蘇柏青沒料到她這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還有些不好意思:“是的,如果不擴張的話,錢就要分給他?!?/p>
“這錢都是我賺來的,我當(dāng)然不會便宜了他,如果不是他的母親,我母親也不會在 最后的那幾年一直郁郁寡歡?!?/p>
景燕歸輕笑了一聲:“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嗎?”
蘇柏青的嘴角微微上揚:“既然是要騙他,當(dāng)然是要做全套,每次新盤下一個店的時候,我都會給他一份假的營業(yè)執(zhí)照?!?/p>
“而慶安堂帳上動用那些錢的時候,我也動了一點手腳,全部都寫得是公司決策的的投資,蓋了公章,他也有簽字。”
“甚至每年那些盈利我也給他口頭上說過,卻沒有給他任何證據(jù)?!?/p>
景燕歸聽到這事對于蘇柏青也有了更深一層的認(rèn)識:“蘇大哥,以前小妹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還請你海涵!”
蘇柏青:“……”
他之前一直不愿意跟景燕歸說這些,就是怕她覺得他是一個品性低劣的人。
但是這些年來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終究有些意難平。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眼里有幾無奈:“我答應(yīng)過母親,我絕不會讓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趴在我們身上吸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