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州已經(jīng)感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徹底分離了。
眼前只剩下訓(xùn)練場的出口,耳邊也全是自己‘呼哧呼哧’的呼吸聲。
孟清州大腦一片空白,身子僵硬地一步一步往外走。
汗水打濕了頭發(fā),順著發(fā)尖流到額頭,之后繼續(xù)下滑被眨進(jìn)了眼睛,眼睛瞬間酸澀模糊。
但他此時連抬手擦掉的力氣都沒了。
白白的薄皮下熏染出濃濃的緋色,隨著呼吸越來越深,最后像是完全暈透了一樣。
從臉到脖子已經(jīng)完全紅透了,紅通通地一大片。
本來就白皙過頭的身子上看起來更加明顯。
“沒事吧?!备鸲『哌旰哌甑馗蟻?,順手?jǐn)埳厦锨逯莸牟弊?,關(guān)切地問道。
今天的訓(xùn)練太狠了,他練完了也不太好受。
但沒孟清州這么夸張,夸張到像是整個人剛從滾燙的的水里撈出來。
濕漉漉的還熟透了。
孟清州張張嘴,氣音急促地交替更換,他說不出話,只能搖搖頭,示意自己還好。
只是看起來明顯而已。
趙孜跟在后面慢悠悠地走著,從后面看,一些東西就更直觀了。
比如,孟清州的身高和葛丁差不多,但身材看起來卻比葛丁瘦一圈。也不知道早上那六七個包子、中午的三大碗飯都吃到哪了?
再比如,孟清州實(shí)在白過了頭,單是看脖子后面,沒有被衣服和頭發(fā)擋住露出的一小片,就能知道他整個人白成什么樣。
怪不得那些女生向他要防曬。
他像是從小被養(yǎng)在牛奶罐子里,最近剛剛撈出來一樣,整個人都發(fā)著奶白奶白的光。
白又薄的皮肉包裹著里面的骨骼,因?yàn)樘?,脖子后面有兩塊凸出來的骨頭。這讓他看起來更瘦了,像是隨時能被葛丁壓斷一樣。
單薄的小身板。
白嫩的脖子壓著一條黑黢黢的胳膊,正好壓在骨骼明顯的脊椎,像是快要壓斷一樣。
趙孜不自覺地皺緊眉,將上前抓住葛丁的胳膊,語氣沉沉,藏著自己都沒發(fā)覺地怒氣。
“你想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