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去,這里自成虛空,有十八道橫貫天地的巨大石柱將這一處空間封鎖,四周流淌的便是天河之中的弱水。
這弱水冰冷無比,刺骨陰寒,當年卞莊之所以能擔(dān)任天蓬元帥之位,便是因為其體魄強悍,不懼怕這弱水的侵蝕。
“這弱水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p>
張吉利只是稍微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都天神火,便將這弱水的侵蝕之力抵消。
都天神火是洪荒本源之火,可以與共工的玄天之水抗衡。玄天之水乃本源之水,這弱水再強大也強大不過共工的玄天之水。
張吉利端坐在弱水之上,靜心凝神,方才太白金星這一番話已經(jīng)講得很明顯,他的意思是讓張吉利投靠天庭,他自會設(shè)法作保。
以張吉利如今值世神君的先天神位,只要投靠天庭,必然會得到天庭的大力栽培,甚至?xí)@得天庭的不小資源。
但同樣一點,自己將會徹底失去這先天優(yōu)勢,日后就算有大成就,其中的大頭都會被天庭分走,顯然利大于弊。
一旦玉虛封神之后,自己這地位將會被徹底架空,而且想要有所作為也是難上加難。
但現(xiàn)在的張吉利人微言輕,并沒有足夠的底蘊。充其量,只是他人棋盤上一顆不起眼的棋子而已。
投靠天庭,這是下策。再不濟就是徹底與天庭撕破臉皮,跳了誅仙臺又如何,有青獅如意在,自能保全元神不滅。
就在張吉利盤算的時候,黑水牢獄之外響起了一陣聲音。
“想不到此人竟能抵抗弱水的侵蝕,來了這黑水神獄之中豈能如此寬松自在。”
兩個身穿黑甲的天兵巡視到了這牢獄之外,張吉利淡淡的看了過去,并未答話。
“二弟,將其拿往黑水神獄最底層。”
“這廝道行入了最底層只怕會灰飛煙滅,還要留他一線生機,上頭那位說了,留著還有用處?!?/p>
“這廝皮糙肉厚,關(guān)他個幾天應(yīng)該無恙。”
領(lǐng)頭那天兵滿臉橫肉,煞氣橫生,朝著張吉利咧嘴一笑,道:“你也不要怪我們哥倆,我們也是拿了上頭的旨意辦事?!?/p>
這天兵手中端著一座黑色的寶塔,只見其將那寶塔朝著張吉利落了過來。
四周十八根石柱瞬間消失,那弱水轟然席卷而來,張吉利臉色一變,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已來到了一處龐大的虛空之中。
張吉利朝著四周看去,這里除了弱水之外,煞氣更是恐怖到了極點。
黑水牢獄最底層最恐怖的就是這些天地煞氣,不過張吉利就是靠天地煞氣淬煉體魄,修持道體,對于別人來說這里或許是一處牢獄災(zāi)劫之地,但張吉利卻能來去自如。
不過張吉利這一次學(xué)乖了,隱匿了自身氣息之后,落入了一處斷壁殘垣之中。
張吉利觀察了一下四周,這里似乎是一處上古戰(zhàn)場,應(yīng)該是重建天庭之后,將昔日天庭崩毀之地化作了一處牢獄。
這里不僅有極為可怕的弱水,在這處時空之中還飄蕩著一些氣息強大的魂魄。
心思落定之后,張吉利索性端坐而下,開始煉化這其中的天地煞氣,同時將那魂幡祭了出來。
此地業(yè)力滔天,戾氣深邃,張吉利將那蚩尤魔兵煉制的魂幡祭在虛空之中,開始源源不斷的吸收這黑水牢獄之中的天地煞氣與戾氣。
這些魂魄早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沾染了業(yè)力之后,連投胎轉(zhuǎn)世的資格都沒有,只要靠近這魂幡,就被張吉利封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