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深一字一頓,許硯秋自詡她是打工的牛馬,把他諷刺成吃肉不吐骨頭的資本家這種話,他聽過,還不止一次。
其實,謝晚棠在門鈴響的那一刻,她就醒了。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天知道自己懷孕后,她睡眠質(zhì)量反倒是變差了。
許硯秋起個夜,她都能醒。
何況是陸宴深這么持久,煩人的門鈴聲。
門外,許硯秋仗著陸宴深不會闖入她家,而且,她做好了只要陸宴深敢闖她家,她就立馬報警的心里準(zhǔn)備后,她就堵在門口,既不讓開,也不去叫謝晚棠。
看他們誰更厲害。
咔嚓——
就在兩方人馬相互對峙,且即將進(jìn)入白熱化的局面時,謝晚棠開門出來了。
她頂著黑眼圈,衣服也換好了,她走到客廳一角,拖著她從家里帶出來的行李箱,“陸宴深,我跟你回去。”
“好,我去樓下等你,五分鐘?!?/p>
話落,陸宴深轉(zhuǎn)身就走。
“陸宴深真是狗男人?!痹S硯秋氣得大罵,陸宴深已經(jīng)進(jìn)電梯了,聽不到了,許硯秋又過來拉謝晚棠的手,“棠棠,你說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他跟白月光不清不楚,你還跟他回去?”
“回去是要回去的,不回去怎么談離婚?”謝晚棠輕笑。
忙了三天,她如今面對陸宴深,比三天前要冷靜太多了。
“……離婚?你跟他回去是要跟他離婚啊?那好,那好,加油,加油,一有新進(jìn)展,你得及時通知我啊!”
“嗯?!?/p>
在陸宴深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謝晚棠下樓了。
陸宴深已經(jīng)坐上車,裴霄站在車外,看到謝晚棠過來,他主動上前,“太太,我?guī)湍研欣钕浞旁诤髠湎?。?/p>
“謝謝。”
謝晚棠看了一眼后座緊閉的車門,她先打開副駕,副駕被一米高的大玩偶給占了位置。
謝晚棠無奈,只好重新打開后座的車門。
坐上去,陸宴深此刻正在打電話,無比溫柔的語氣,貌似是在勸電話那端的人,“嗯,喜歡就買,多玩兩天再回來,玩高興一點,回來那天,我去機(jī)場接你?!?/p>
“……”
謝晚棠猜,手機(jī)那邊的人,是夏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