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的,夠的,就是不能都一下子花完了?!?/p>
春哥兒小爹不舍得花銀子,春哥兒每次帶回家的銀子,他小爹拿出來一部分補貼家用,一部分給春哥兒存了起來。
“那我也不穿了,哪能就我一個人穿新襖子呀,咱家現在又不缺那兩身襖子錢。”
春哥兒和芳姐兒來的兩個月后,林清就給漲了工錢,剛開始一天二十個銅板,現在一天給漲到了三十個銅板,一個月快一兩銀子了。
他都在林清這干活那么久了,拿回家有個三四兩銀子了,怎么也夠做兩身襖子的。
“行行行,等回家了就給你弟弟他們做身新襖子。”
春哥兒這才高興了起來,新襖子就是厚實,今天冬天肯定不會再凍到了。
林清看著春哥兒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也笑了起來,他把手上的湯粉給倒在了碗里面,他們后院的棚子里有張桌子,林清招呼春哥兒的爹和小爹過來,“春哥兒他小爹,過來嘗嘗我們鋪子里的手藝。”
春哥兒小爹連連擺手,“不了,不了,不給清哥兒你添麻煩了,我們先回去了。”
春哥兒推著他小爹過去了,“小爹,你不是沒吃過生煎包呢,嘗嘗我們鋪子里的生煎包,外面的人家都排著隊買呢?!?/p>
春哥兒的爹和小爹這才不好意思坐了過來,在這吃了生煎和鴨血粉絲湯才走。
春哥兒小爹不停地道謝生怕給林清添麻煩了,還掏出銅板要給林清,林清這哪里能要的,說了兩句話就去前面的鋪子忙活去了。
這生煎包和湯粉兩人都是第一次吃,之前只聽他家春哥兒說過,果真里面的肉餡那么大一顆,這肯定不便宜吧。
春哥兒說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都是讓隨便吃的,現在春哥兒小臉都圓乎了一圈了,春哥兒得了這么個活計,連他家的日子都寬松了起來了。
“春哥兒,你在這好好干,家里也沒啥事?!?/p>
春哥兒嗯嗯點頭,“知道的,小爹?!?/p>
兩人要走的時候,春哥兒忙喊了一聲林大娘,“林姥姥,我買一些生煎包?!?/p>
“哎,拿就是了?!?/p>
春哥兒拿了油包紙拿了八個生煎給裹在里面,“小爹,你回去了用油煎一下再吃,可別蒸,蒸了就沒這好吃了?!?/p>
“哎?!?/p>
春哥兒送了他爹和小爹和后門出去了,他又忙進他屋數了銅板出來,八個生煎包就是四十個銅板,要是讓他小爹知道了肯定要心疼這些銅板,他這才沒說多少文一個。
春哥兒跑前面放銅板去了,“林小嬤,我剛給小爹買了八個生煎包?!?/p>
“拿著就是了,你小爹他們也不常過來?!?/p>
“那不行,林小嬤你已經請我小爹他們吃飯了?!贝焊鐑喊雁~板撒在了錢匣子里,又跑后面忙活去了。
今天春哥兒的爹和小爹過來看他了,春哥兒干活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芳姐兒打趣了他一句,“再笑臉都要爛了,還是你爹和小爹對你好,得了你的銅板先想著給你做身厚襖子?!?/p>
“我小爹不舍得一下子花那么多銀子做襖子,我給他的銅板他還給我留一部分呢。”
“你小爹對你真好,哼,就我爹那樣,每次回去恨不得把我手上的銅板都給要走了,我才不給他呢?!?/p>
芳姐再來之后就回去過一次,一回家他爹就問她工錢,芳姐兒就給了三百文,何老漢雖然不滿但也沒敢怎么樣,生怕芳姐兒一不高興一個銅板都不給他了。
林清吃了晌午飯就回去了,上午一直在落著小雪蛋,林清趕著騾車準備早點回去,他頭上戴著氈帽把自己給裹了個嚴實,就連沒穿幾天的薄襖子都換成了厚襖子。
“秦釗,今天下了學就住鎮(zhèn)上吧,我過幾日也要回來了,現在天冷得緊別來回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