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絲毫不影響林清的鋪子生意好,像這種公平競爭的,林清一點都不覺得心里不舒服,做生意嘛,大家各憑本事,但像干雜活的婆子這樣的,林清最是看不上的。
春哥兒一想到那個婆子就在心里冷哼了一聲,活該她的生意不好。
芳姐兒也帶著她買的東西回家了,一回到家何老漢就眼冒精光,“芳姐兒回來了!買了啥呀這是,有沒有發(fā)工錢呀?”
芳姐兒回家喊了一聲爹娘,何老漢忙看芳姐兒手上提的籃子里面是啥,掀開籃子看見里面放著串好的銅錢,還有四朵不大的絹花。
何好漢先數(shù)了一下銅板,就只有兩百多文,“不是,芳姐兒,你都在林清那干這么久了,不是漲到了一天二十文,怎么不得五六百文的,怎么就這么點。”
“這不是買了絹花了,我娘一朵,大姐一朵,二姐一朵,我一朵。”
她們家三個姐妹,直到大姐二姐出嫁了,頭上都沒帶過絹花呢,芳姐兒這次手里有了半兩的銀子了,啥吃食兒都沒買,挑了四朵絹花回來了。
“死丫頭,掙了銀子不往家里拿,你就買這些沒用的東西,你弟弟過幾年就到了相看的時候,你就不能多為你弟弟想想?!?/p>
“我想啥呀,大姐二姐的聘禮不是有個六兩了,不夠用呀?再說了他又不是我生的,憑什么讓我給他攢聘禮呀,不攢?!?/p>
這話在何老漢聽來就是大逆不道,“死丫頭,掙了幾個銅板你得意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芳姐兒沒理他,
她今天發(fā)了工錢心情好,提著籃子給她娘看,“娘,你看這朵煙棕色的絹花是你的,
你趕集呀走親戚呀給帶上多好看呀。”
何大娘也沒理何老漢,
高興得給接了過來,
“多好看呀,
娘這輩子都沒帶過絹花呢,
我家芳姐兒現(xiàn)在出息了,
能給娘買絹花了?!?/p>
何老漢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拍落了何大娘手上的絹花,
“什么花里胡哨的東西,
這絹花得個幾十文呢,白糟蹋銀子!”
何大娘被訓(xùn)了也沒有說話,只是心疼她的絹花掉在了地上,忙給撿了起來吹吹上面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