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的那只手還慢慢摸索著那人白皙的腕骨。
繼續(xù)往上,
蓋住手腕的白色襯衫被卷起來。
露出一個紅色的痕跡。
像是一團紅色的云。
是、是吻痕吧。
他猛地起身,
頭不小心磕到了桌椅,發(fā)出“嘶”的一聲。
身邊的同事低聲問了句沒事吧,
孫飛晨連忙起身。
半晌,他克制不住地往后回頭,就見踩點來的兩人坐在他斜后方的位置。
樓月西儀態(tài)一向是無可挑剔的,坐著的時候脊背挺直;賀烈就不一樣了,毫不掩飾地打了個哈欠,背倚在椅背上,只差把什么時候結(jié)束刻在臉上了。
見到他回頭,賀烈挑起眉,無聲地問了句:“看什么?”
孫飛晨一個激靈,連忙坐直了身體。
他握緊筆,無意識地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直到主持會議的人點頭致意時孫飛晨才回過神來。
他定睛一看,后半部分的分析大會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滿本子洋洋灑灑鬼畫符一樣寫著實錘兩個字。
賀隊,他敬仰了多年的男人,終于有了一個不近女色的原因。
——他好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