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細的女聲發(fā)出哽咽般的氣音,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將裙擺拉下。
但因為賀烈在側(cè),女鬼本就淺薄的道行被不斷壓制,袁修文又歇斯底里和她爭奪起身體的控制權(quán),她竟然被反制下來。
女鬼哭嚎得更為凄厲,因為她的哀泣,周圍的街景開始扭曲,整個鬼域就像是要潰散了般。
賀烈暗道不好,平常鬼域碎裂他們就能出去,但此刻樓月西還不知道被藏在了哪里,若是他意識不清被碎裂的鬼域扯進了酆都,那就真的完蛋了。
他突然把身上的t恤脫下來扔到‘女鬼’身上,堪堪蓋住‘她’向上翻起來的裙擺。
“別哭了,那不是你的身體?!辟R烈對女鬼道。
女鬼哽咽片刻,抽泣聲小了起來。
一道青煙從袁修文身上飄出,凝成一個女子的身影。
她雙目爆睜,嘴角有血漬滲出,脖子和大腿都是淤痕。
赫然是伍明先前見到的模樣。
伍明有氣進沒氣出地啊了一聲,終于昏了過去。
而黃毛看到她后也嚇得尖叫一聲:“是你!”
他連連后退:“不是我殺的你不是我殺的你!那次我沒有參與!都是他——都是袁修文說試試新藥的!”
絲巾
賀烈在藍海酒吧的吧臺上找到了昏迷的樓月西。
他也被女鬼換上了女裝,是男人最愛的黑長直,穿著非常窄短的百褶裙和白色的高跟鞋,露出一截纖細的腰腹。
那女鬼還挺會搭配的。
只能說他的模樣太有殺傷力了,即使是賀烈也被他細長白皙的雙腿晃了下眼睛。
“喂?!辟R烈對他們在忙時一個人躲在這里呼呼大睡的樓月西有種微妙的不滿,不過這種不滿或許源自于那雙大長腿?
他伸手推了推樓月西,就見他發(fā)出細微的哼聲,換了個方向繼續(xù)睡。
賀烈:……
倒是睡得香。
如果不是為了他,賀烈用得著聽黃毛前言不搭后語啰啰半天嗎?用得著被女鬼嗚嗚嗚嗚的哭泣聲魔音穿耳嗎?
他衣服都搭上去了。
“起來。”賀烈伸手推了推樓月西的肩膀,就見男人轉(zhuǎn)過頭來,黑色的長發(fā)披散在肩膀上,他的眼睛睜開了一會兒,又軟噠噠地閉上了。
“賀烈……”
他吐息之間一股烈酒的味道,賀烈知道這法力微薄的女鬼是怎么把一個青山道的人弄暈在這里的了。
呵,還能認得人,看來是沒有醉得不省人事。
“醒醒,走了?!痹趺凑f呢,賀烈這廝從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貨,見樓月西不醒,他就伸出手去翻他的眼皮。
“困……”樓月西的手伸出來想拂開他,又因醉酒軟軟地垂下來,堪堪搭在賀烈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