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西拉高被子轉過身體背對著賀烈,做出一副要睡了好困了的表情。下一刻只感到右邊一沉——賀烈坐到了他的旁邊。
“喂,睡過去點,給我騰點位置?!?/p>
賀烈并沒有體貼別人委屈自己的習慣,他雙腿伸直,摸出遙控板把聲音調小了些。
單人床也就一米的樣子,躺下兩個大男人還是有點困難,兩個人不可避免的有了肢體接觸。
樓月西慢吞吞的、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來。
他整個人都陷在被窩里,賀烈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發(fā)頂。
后來那個頭頂也消失在白色的被窩里。
樓月西整個人都鉆了進去。
不會悶?
電視里的球員僵持不下,明明是緊張的氣氛,賀烈的注意力卻漸漸跑偏。
沒想到他看著溫文爾雅,像個講究的小少爺,實際上睡相卻和小孩兒沒什么區(qū)別。
酒店的被子不是家里尋常蓋的涼被,因為常年開著空調所以被子還有一定的厚度,但是隔著這樣的厚度,賀烈卻覺得好似有清淺的呼吸鉆過來接觸到了他腰腹間的皮膚。
他不自在的動一動,后知后覺地發(fā)現兩個男人躺在一張小床上有些別扭。
“喂。”
賀烈的大手隔著被子虛虛一按,想要把樓月西的頭撈出來。
“你好了沒?”
吸個陽氣這么久?麻煩。
手下的人沒有動靜。
賀烈覺得空調調的太高了,整個人有些燥熱。
這人怎么磨磨唧唧。
他掀開被子,就見說著自己睡眠很輕的人已經蜷縮成一團昏睡過去。
樓月西面向他蜷著身體,雙手緊緊地握著被子的一角,半張臉陷進柔軟床鋪中。
露出的半張臉上鼻骨的起伏仿若玉山,臉頰有一點因為缺氧而產生的紅暈,連眼尾都染了一點緋色。
他的眉目舒展,嘴角嵌了一絲笑意,神情恬靜。
賀烈看了半晌,突然咬了一下自己的腮幫,伸手關掉了發(fā)出歡呼聲的電視機。
算了。
不欺負病人。
等賀烈再次醒來的時候,屋里十分昏暗。
坐在床沿正在穿鞋的樓月西聽到動靜抱歉地笑了笑:“賀隊,吵醒你了?”
“小靜剛剛發(fā)消息說她點的外賣到了,我去拿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