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烈咳嗽一聲,
移開視線。
兩人僵在山頂,山上晝夜溫差大,白天的暑氣早就被夜風帶走,樓月西被冷得打了個噴嚏。
賀烈直接上前把t恤套在樓月西頭上,又把寬松的外褲遞給他:“就空著吧?!?/p>
“下山一會兒就到?!?/p>
上山兩人就爬了三十來分鐘,下山卻艱難許多。
慶烏山頂沒有怎么被開發(fā)過,一路上不全是石階,有時還得走山路。不少地方長滿了青苔,樓月西又泡了太久溫泉,小腿有些發(fā)軟,短短幾百米就踩空了兩次。
再這樣下去,人都得摔了。
賀烈蹲下身:“上來?!?/p>
樓月西不肯,賀烈沒有起來:“你再耗下去,天亮都睡不成覺?!?/p>
他輕輕伏了上去,避開賀烈還沒好完的左肩,他小心地把腿打開,夾在賀烈的腰上,這個姿勢能讓背人的人省些力。
賀烈身體強壯,又是走慣了山路的,背著一個成年男人也沒給他造成多大的負擔。
只是他左手不好用力,走一段路就樓月西就會往下滑,他得時不時停下腳步將他往上掂一掂。
沒過多久,他覺得樓月西的身體越來越燙,整個人像是一只被加熱了的糯米糍,緊緊地貼在他的背脊上,雙手也摟得很緊。
在二十來度的夜風中竟然熱的他開始出汗。
“不舒服?”賀烈扭頭詢問。
樓月西的頭幾乎貼在他右肩頸窩里。賀烈覺得有點癢,是樓月西在搖頭。
賀烈將樓月西向上掂了掂,這一次的幅度有些大,有細碎的聲音從樓月西喉間擠了出來。他手臂驟然收緊,整個人發(fā)起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