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過于閃亮的眼睛。
賀烈被樓月西放在了盆邊,他扒拉住盆的邊緣,堅決不肯當著樓月西的面下水。
“放浴室里?!?/p>
樓月西不動,賀烈只能伸出面條一樣的胳膊,開始將盆往衛(wèi)生間拖。
拖倒是也能拖動。
只是盆里的水太滿,在賀烈停下來看高高的洗手臺時撲頭蓋臉給他一頓澆。
賀烈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美麗的青年好整以暇地跟在他身后,見他回頭還特別體貼地蹲了下來。
“賀烈,我?guī)湍阆窗伞!?/p>
賀烈額頭上幾乎要暴起十字的青筋。
他堅決不讓樓月西跟著進浴室,青年的臉上寫滿了可惜二字,他雙眉顰蹙的模樣,足以讓任何人心折。
講真,賀烈以前從來不知道樓月西竟然有這么惡劣的癖好。
“水深,要小心?!鼻嗄陮㈤T帶上,細心地叮囑道。
賀烈站在盆邊上:“我是30厘米,不是3厘米?!?/p>
這話略微有些古怪,賀烈不知道想到了哪里,臉色扭曲了一下。
樓月西滿含遺憾地出去了。
賀烈脫去衣服褲子,終于下了水。
他低頭一看,嗯,還在。
若要按比例……
3厘米也差不多。
不過現(xiàn)在那小小的一團——
賀烈的臉色更臭了,或者說,從來沒有這么臭過。
門外青年的影子映在玻璃上,他怕還是和紙差不多薄厚的賀烈,被溫水泡成面條了。
“賀烈,十分鐘了?!?/p>
他不停地和賀烈說著話,溫水中的賀烈抬手觀察著自己的身體,好像是有變立體一點。
于是他說:“再泡一會兒?!?/p>
“樓月西,我待會兒吹干后不會皺吧?”
泡在水中的賀烈突然想到起皺的牛皮,不確定地開口問道。
玄云老祖一向不靠譜,有危險時他是慶烏山的保護神,沒有危險時,他就是最大的危險。
若是為了整蠱,這法子是他隨口亂編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自己起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