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癸低著頭不說話,
倒是倔的很,
絲毫沒覺得自己不該咬聞乙。他只恨自己沒有長出獠牙,能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聞庚見他那倔驢模樣就覺得頭疼,
這病才好了沒多久,這又被打成什么樣了。
他伸手抹了一把聞癸細軟的頭發(fā):“下次再遇到這種事,
就先跑,
等我回來給你做主?!?/p>
聽到【給你做主】這幾個字時,聞癸唰地抬起了頭,
一雙眼睛比星星都要閃亮。
他眼中的信任、崇拜、喜愛讓聞庚不自然地擦了擦鼻尖。
“我是說,你打也打不過,不如先逃命?!?/p>
柴房里的條件差的要死,四面透風不說,地上還有雪化了以后的潮氣,空氣中彌漫著木頭腐朽的味道。
但是聞癸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就好像有人把一團燒著的火放進了他的胸膛,熱乎乎的,只要在聞庚身邊,他就覺得安心。
他甚至非常卑鄙地在心里暗自竊喜。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夜越來越深,兩人的衣服都不足夠抵御嚴寒,聞庚只好又出去拿了被子,聞癸的被子被人丟在了雪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凍硬了,好在聞庚的還沒有來得及丟出去。
聞庚進入屋舍的時候,里面沒有一個人說話,十雙眼睛卻都牢牢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