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安如松語氣平穩(wěn)的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堵在家里了,幾個小流氓,說不定就是你們南部洞派的?!?/p>
“成賢啊,給我把人都叫過來,”電話中,趙成浩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又轉而對安如松說道,“告訴我你在哪兒。”
安如松報了地址,正準備告訴對方,堵門的是幾個少年,讓他不要興師動眾的,結果,趙成浩卻是搶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安如松狠狠吐了口氣。他是真被外面幾個小崽子氣著了,堵門打砸,滿嘴的污言穢語,還在門口的墻上涂鴉,氣焰如此囂張,擱誰身上也得氣炸了肺。
不過即便是如此,安如松也不能真的沖出去給他們對陣。首先,雙拳難敵四手,盡管他身材壯實,但以一敵五,他還真不一定干的過人家。
其次,這幾個小崽子看著最多十六七歲的樣子,按照韓國的律法,他要是打傷了人家,就得從重、從嚴的判罰,光賠錢不行,搞不好還得進去蹲上一段時間。
反過來,人家若是打傷了他,因為不滿十八歲,所以,在接受判罰的時候,可以減輕或是從輕判決。
說到底,就是站在理智的角度,他就不應該出去跟這幾個小崽子一般見識。
之前,面對門外幾個家伙的打砸吵鬧,元荷姐妹兩還滿臉的擔憂,唯恐對方真的沖進來。
可在聽了安如松給趙成浩打的電話之后,兩人瞬間便安下心來,在她們單純的腦殼里,趙成浩那樣的黑社會就是無所不能的,一旦那些滿臉兇相的大叔們趕來,門外的幾個小子全都得跪!
趙成浩來的超級快,安如松的電話掛掉不過五六分鐘,就聽到樓外傳來汽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
張元雅跑到廚房,隔著窗戶朝外面看了一眼,就見樓外來了三輛車,其中兩輛是七座,還有一輛面包車。
三輛車停在樓前,身穿一件花格子半袖衫,手里拎著一根棒球棍的趙成浩,罵罵咧咧的從一輛七座上跳下來,瞪著眼朝樓上觀望。
“成浩哥,這里!”張元雅認識他,見他出現(xiàn)在車邊上,便湊到窗戶邊上大聲喊道。
聽到她的喊聲,安如松也走進廚房,結果正看到剛才的幾個小崽子走到樓外。其中一個小子顯然沒看到車上下來的那些人,他只顧著朝廚房窗戶這邊張望,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是想爬到窗戶上來。
趙成浩可是絕對的狠人,他看到站在窗戶里喊的張元雅,又看到站在單元樓門口的幾個少年,當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也不跟手底下的人打招呼,自己一個人拎著棒球棍便沖了上來。
幾個少年剛才還挺囂張的,這會面對著十幾個手持棍棒的年輕人,直接就嚇傻了,看到有人拎著棍子朝他們沖過去,竟然連跑都不會了。其中一個爆炸頭的小子,甚至還傻呆呆的喊了一聲:“景林哥?!?/p>
也不知道他喊的是誰。
只是呼吸間的工夫,趙成浩已經(jīng)沖到了少年們身前,他一棒球棍掄過去,正中一個爆炸頭的右肩膀。
只聽“咔”的一聲悶響,這少年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來,就那么一頭栽倒在地。
緊接著,趙成浩就像是一頭沖進雞群里的獅子,一根棒球棍舞的上下翻飛,還沒等他手底下的人沖上來,在場的五個少年已經(jīng)被他系數(shù)干翻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