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唯見他如此輕易就信了,失笑道:“雖然我確實沒做,可你也太好哄了!我若是騙你,豈不一騙一個準(zhǔn)?”
“你還真當(dāng)我傻?我自己會分辨!”喻昭對自己的戀愛腦相當(dāng)沒有自知之明。
藺唯也不在這上頭戳穿他,只點點頭道:“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被我騙沒事,我頂多哄哄你,別被外人騙就好。還有,你要再試試自己酒量我也不攔著你,但得在我眼前,不許胡來!”
“知道了知道了!”喻昭撇撇嘴,看似不耐煩,實則是因為從藺唯的態(tài)度里,已經(jīng)猜出真相,昨晚多半真的是他在發(fā)酒瘋。
想到昨晚自己丟的臉,喻昭就恨不能逆轉(zhuǎn)時間回到過去,趕在他纏在藺唯身上發(fā)癡之前,給自己一悶棍,直接昏過去多好!
喻昭郁悶地趴在他肩上出神,藺唯跟系統(tǒng)問了下時間,差不多該早朝了,于是順手在喻昭屁股上拍了拍:“好了,該起床了,老師還在宮里住著,早朝要是遲到,你和我就等著挨罵吧!”
“…你怕他干嘛?!”喻昭被他的動作弄得有點不自在,不過還是迅速從他身上起來了,誰要為這種‘君王不早朝’的事挨罵?更何況他根本沒吃到甜頭,豈不冤死了!
藺唯和他一起洗漱過,想了想道:“早朝你就別去了,先帶人去把那朵僅剩的腐尸花保護(hù)起來,你若不親自去,我怕底下人不信邪,擅自進(jìn)入后山的山林。”
“好?!庇髡芽捎锌蔁o地應(yīng)下,他本就不愛上朝,加之魏王別莊確實機關(guān)重重,如果不是藺唯帶他走過一遍,就是他親自去探,恐怕也很難不受點傷。
藺唯就怕他這隨意的態(tài)度,忍不住仔細(xì)叮囑道:“注意安全,別因為走過一遍就大意了,那花沒了還能再找,就算找不到,那些孩子身上中的蠱毒我也能另想法子試試能不能解,總之你不要受傷?!?/p>
“放心,我知道的?!庇髡岩娝娴膿?dān)憂得厲害,勾了勾唇心中熨帖。
看著他離開后,藺唯才在董明的幫助下?lián)Q上繁復(fù)的龍袍,上朝去了。
早在昨日喻昭睡覺時,藺唯已經(jīng)將他帶回的魏王謀反以及蕭家含冤的證據(jù)交給了蕭令,于是今日早朝,文武百官還未開始上奏,登聞鼓先響了。
沒多久,蕭令腳步略有些艱難地緩緩被帶上殿來,原本藺唯是想免了例行的二十大板的,但蕭令重視蕭家平反一事上的輿論,不肯在這事上叫人看出一絲皇帝的偏向,藺唯也只能讓董明交代下去,打得有分寸些。
其實藺唯給他的證據(jù)充足,就算不走這個流程,旁人也說不出什么來,但藺唯也能理解蕭令的堅持,這人是想為自己死去的家人做點什么,否則心有不安。
元柏早就知道蕭令的事,昨晚那些證據(jù)他也看過了,今日自然一力支持,喻昭不在,但沒人不知道昨晚大將軍和元相都宿在宮中,武將那邊對蕭家的遭遇更能感同身受,自然不會跳出來唱反調(diào)。
最后藺唯將這個案子交給元柏親自主理徹查,因證據(jù)齊全,蕭令也不必看押了,暫時就跟著元柏,畢竟是原作中除了喻昭之外武力值最高的角色,養(yǎng)好了傷還能順帶護(hù)一護(hù)查案的元相。
下朝后,藺唯匆匆去了城外,見到喻昭確實毫發(fā)無損才松一口氣。
“這么不放心我?”喻昭笑著問。
藺唯搖搖頭道:“沒有不相信你能力的意思,只是擔(dān)憂這種情緒,和理智上信任你,完全是兩回事,我也克制不住。”
喻昭不意他青天白日眾目睽睽的也敢說真的露骨的話,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才安下心,后面駐守的人群離得挺遠(yuǎn),只要里面沒有藺唯這樣的武學(xué)怪物,應(yīng)該都聽不見才是。
“我沒那么容易受傷?!边@話是真的,他在戰(zhàn)場上也更喜歡帶頭沖鋒身先士卒,雖不至于毫發(fā)無損,但每次也只象征性破點皮,太重的傷一概不曾有過。
藺唯笑了下:“我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怕你陰溝里翻船,我擔(dān)心若能換來你時刻謹(jǐn)慎些,就不白費?!?/p>
話語直白赤誠,喻昭還是撐不住臉紅了,咳了兩聲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這林子的金蠶線機關(guān)這么擺著也不是個事兒,總不能一直讓人駐守在這,能不能想法子拆了?”
藺唯看了眼林中情況,點頭道:“可以,我來吧,旁人去拆太危險了?!?/p>
“……那你小心點啊!”喻昭突然就后悔說到這個話題了,和藺唯剛剛的對話就像個回旋鏢轉(zhuǎn)了一圈扎回他心口。
他是知道那些金蠶線有多兇殘的,雖然藺唯武功高得恐怖,但…果然,真遇到這種事,他也克制不??!
好在藺唯開著掛,沒叫他擔(dān)憂太久,在系統(tǒng)指路下,不過半柱香時間,就把金蠶線拆了個七七八八。
解蠱的花瓣大抵需要現(xiàn)采,不然上次藺唯也不會只切一小片了,喻昭見狀叫來周澤親自帶一隊人留在這里看守這朵花,等魏王的案子徹底判了才能用上。
完事后喻昭直接跟著藺唯漫步回城,路上兩人一開始都有些沉默,不久,藺唯先開口打破了莫名凝滯起來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