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閑撐著椅子的扶手,一動不動地盯著他:“阿雪,你之前不是說過只要場合允許,我就能抱你嗎?”
“你……”薛沉淵無意對上他的眼神,太過于認真,反而讓人一陣心悸,連話都說不出來。
“阿雪,能抱嗎?”
周閑伸手幫薛沉淵將耳邊的發(fā)絲捋到耳后,指尖碰觸著他的臉頰到敏感的耳邊,一陣細微的電流從接觸的部位流過。
“!”
薛沉淵條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腕,卻沒敢再和他對視。
周閑沒再動,只是詢問道:“可以嗎?”
不可以的話,就等他再找機會吧,先前意亂情迷的時候有點趁人之危,現(xiàn)在雙方都很清醒,還是等薛沉淵慢慢思考吧。
他背負太多東西,即使現(xiàn)在答應(yīng)合作,也隱瞞著周閑很多事情。對此,周閑并不覺得有什么芥蒂,薛沉淵身上背負的不是一條兩條命,除了邊疆的血債,還有所有愿意跟著他走上不歸路的人。
這樣的情勢就說明了,他絕對不能只為自己考慮,自私的人永遠成不了統(tǒng)帥。
周閑不著急,初始時間有一年,而一年的時間足以讓大梁的局勢改變,只要力量足夠,什么時候都可以掀翻這片天。
薛沉淵久久沒回,周閑并不失望,反倒是在想,能不能找到機會,提前宰了天順帝,自己登基呢?
嗯,有一點可能性,等武寧候回來,他的不足之處就將被彌補。
雖然劉昌振已經(jīng)私底下投靠他,但更多是為了維持天順帝的平衡,準備在天順帝的眼皮子底下解決寧王,為自己的兒子報仇,忠誠肯定是沒有多少,頂多是互相利用罷了。
而且,劉昌振也是薛沉淵的仇人之一,害死陸元帥和邊疆百姓的幫兇,于公于私,周閑都不能放過他。
周閑見薛沉淵沒有回應(yīng),禮貌地直起身,問道:“阿雪,你打算是什么時候和我回……”
他剛直起身,就被薛沉淵一把拽住衣領(lǐng)往下拉,周閑懵了一下,差點倒入薛沉淵的懷里,習(xí)慣性地在心里吐槽一句:今天已經(jīng)好幾句話被人打斷了!
但很快他就分不了神,薛沉淵伸手攬住了周閑的脖子,他的睫毛輕輕顫動著,臉頰泛著一片紅暈,眼神飄忽:“你是想親我嗎?”
周閑:“……”
“想,當然想!”他反應(yīng)快速地回答,怎么可能不想?甚至還想抱起來親,就怕阿雪不愿意!
薛沉淵故作冷靜道:“那就親吧,就當是你幫我進宮見賢妃的謝禮?!?/p>
他找了個借口,但又找得很隨便,一聽就是胡扯的理由,讓周閑一眼看穿他的言不由衷,瞬間笑了起來,但不敢拆臺。
“行,那我親了哦?”周閑故意提醒他一句,把薛沉淵本就緊張的心給拉了起來。
這就是太清醒的缺陷,做什么都不如喝酒、中熏香之后來得主動又大方,之前還敢主動勾引、甚至強吻,現(xiàn)在多少有點心虛。
告狀
明明已經(jīng)親過一次,
甚至有做過更加親密的事情,還有夢中的記憶在,可清醒時刻去親,
薛沉淵難免有些緊張。
第一次時的體驗很不錯,畢竟是他主動強吻上去,這一次由周閑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