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目光下移到緊握的雙手,陸寧琛的手真的很白皙干凈,連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像是金貴的玉石精心雕刻而成,平日里必須精心呵護(hù)。
“陸總,我可以親一口嗎?”
“你變態(tài)嗎?”
陸寧琛輕飄飄地問了一句,他覺得周閑有點(diǎn)上頭,提出的意見,一次比一次得寸進(jìn)尺,或許他不該答應(yīng)周閑這個亂七八糟的請求。
明知他心懷不軌之意,沒有表面看著無辜,根本不是一個簡單角色,甚至連那杯摻和藥物的酒,也是他有意喝下。
周閑身上的問題太多了,陸寧琛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鬼使神差地同意他這個要求,但不管是何原因,終究是周閑擋下了這杯酒。
陸寧琛運(yùn)氣不好,拿到了那杯酒,并且已經(jīng)碰到唇邊,當(dāng)時周閑可以選擇袖手旁觀,看著他喝下加入藥物的酒,一聲不提醒,任由他掉入陷阱。
可周閑沒有這樣做,他選擇走到他身邊,笑瞇瞇地從他手中拿走那杯酒,幫他躲過一個麻煩,卻自己喝了下去……
陸寧琛的神色變得莫測,周閑好似沒看見一樣,緊緊扣著他的手,笑吟吟地追問:“你就說可不可以?”
藥物的效果非常明顯,即使不用看他這個人,也能從掌心上傳來的溫度感覺到那股火熱,周閑的手心有些濕,不知道是沾了水,還是熱得冒汗,有點(diǎn)令陸寧琛心生嫌棄,可他沒有甩開周閑的手,任由他牽著。
有點(diǎn)潔癖,但不多。
即使聽到周閑的追問,陸寧琛仍然面色平靜地說:“不可以?!?/p>
他就算被周閑牽著手,也保持著端正優(yōu)雅的姿態(tài),好像絲毫不在意被人牽著手,冷靜自持的模樣,與周閑的瀟灑不羈形成極致的對比。
昏暗的后車座之中,黑發(fā)凌亂的慵懶青年,衣衫凌亂,透著色氣的性感,隨性瀟灑,仿佛剛從酒醉燈迷的場所走出,放蕩不羈而隨意,連問一句話,都顯得放浪形骸。
而另一個卻是溫和優(yōu)雅的紳士,與他截然不同,白色西裝整潔干凈,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保持著優(yōu)雅,姿態(tài)端正有禮,仿佛隨時都可以出去談商務(wù),出入任何上流社會的場合。
他們兩人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中間隔著一段距離,短短的距離像是楚河漢界分割出兩個地盤,偏偏他們的手緊緊牽在一起,放在中間的分界線上,疏離卻又莫名親密。
周閑忍不住嘆氣:“真小氣?!?/p>
任由周閑對他說任何話,陸寧琛都一臉淡定,除了周閑提出牽手要求時,出現(xiàn)過一絲波瀾,但很快就端住,完全就是個一生要強(qiáng)、絕不落下風(fēng)的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