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合攏以后,屋內(nèi)一片寂靜,只有馮松陽的心臟正在急促跳動著,心跳聲如擂鼓,震耳欲聾。
邵程陽看著他快被嚇傻的樣子,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老孔會被打飛過來,馮先生,您沒事吧?”
“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馮松陽臉色煞白地坐在地上,他剛才被撞倒在地了。
“非常抱歉,你身上沒受傷吧?看你的身體狀況有點差,應(yīng)該被陰氣侵蝕過度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請讓我?guī)湍鷻z查一下吧?我是一名醫(yī)生……”
邵程陽一邊說話,一邊觀察房間,馮松陽的房間完全是個密閉空間,門窗緊閉,到處都貼滿符紙,密密麻麻一大片,可是符紙上的朱砂已經(jīng)開始消失,變得漆黑,看起來有點駭人。
天花板上的燈沒有開,只有床頭放著灰蒙蒙的臺燈,燈光黯淡,卻也是屋內(nèi)唯一的光源。
邵程陽給馮松陽檢查一番身體,陰陽失衡,陰氣侵蝕五臟六腑,連大腦都有些侵蝕痕跡:“您的身體情況非常糟糕,我身上沒有帶醫(yī)治您的東西,現(xiàn)在必須得趕緊離開這里,再晚一些的話,您很可能就再也無法離開這里了?!?/p>
“果然是這樣嗎?它根本就沒打算讓我活著離開這里……”馮松陽一陣喃喃自語,表情悲戚。
邵程陽詢問道:“您口中的它是門外那只厲鬼嗎?馮先生,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關(guān)于馮家老宅的情況,您最好都告訴我們,否則這一回大家都難逃一劫,我看您的樣子,應(yīng)該也不想死在這里吧?”
馮松陽:“……”
他當(dāng)然不想死在這里,可說出來有用嗎?所有人都注定會死在這里的,所有人,包括他。
“您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邵程陽觀察著他的神色,低聲詢問道。
馮松陽緩慢站起身,他的動作遲緩,看來剛才撞的那一下不輕,加上馮松陽的年齡也不小,沒骨折就算不錯了。
“說來話長,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訴你們……”
“那就長話短說?!边吷蠜]有存在感的孔如柏冷聲打斷他。
馮松陽一陣默然,邵程陽看了孔如柏一眼,給他眼神示意,別打斷馮松陽的話。
孔如柏身為啞巴,就應(yīng)該貫徹啞巴的道義,別說個不停。
孔如柏:“……”
良久,馮松陽才慢慢開口:“你們知道周無道嗎?”
孔如柏眼睛一亮,握緊懷里的刀。
邵程陽面色微變:“您的意思是虞朝時期,那位戰(zhàn)無不勝的大將軍嗎?”
難道說這里的陷阱與歷史上的那位有關(guān)系?如果是,那就糟糕了!
虞朝,是歷史上最為特殊的一個朝代,在普通人看來,這只是一個子虛烏有的朝代,因為考古界從未尋到能夠證明虞朝存在的實質(zhì)性證據(jù),只有從少數(shù)古籍中聽說過這個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