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馮松陽,馮家的人活得太久了?!奔t衣青年相當平靜地開口說話,他一步步走了進來,步伐沉穩(wěn),卻自帶威懾力。
“嗡嗡——”
孔如柏拿著帶鞘的唐刀站在邵程陽和馮松陽面前,擋住紅衣青年,即使帶著刀鞘,冰冷的唐刀仍然煞氣十足,血腥味彌漫。
紅衣青年步伐一頓,目光落在那把唐刀上,忽然開口:“你能拔得出飲雪刀嗎?”
他說話的腔調(diào)也有些奇怪,不同于尋常人,自帶著一股古人韻味,咬字清晰、慢條斯理,相當好聽。
“……”
孔如柏沒說話,這是周將軍的刀,也只有那樣強大無畏的人才能使用自如,他無法拔得出來,不過用來對付尋常鬼魂也夠了。
“先生,你應(yīng)該也是不小心誤入這個地方的吧?”
孔如柏不說話,邵程陽試圖阻止這場紛爭,索性暫時把面前的紅衣青年當作人,拉攏過來。
“雖不知你和馮家的人有什么恩怨,但大家都身在這個糟糕的地方,我覺得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逃出去,畢竟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有什么事情,可以事后再算不是嗎?”
邵程陽先禮后兵:“您既然也知道飲血刀,那就應(yīng)當知道它的威力,現(xiàn)在打起來,只會損害到雙方的實力,導(dǎo)致兩敗俱傷,讓藏在暗地里的人看好戲?!?/p>
紅衣青年應(yīng)該不是做局的人,邵程陽觀察出來了,這人和他們一樣,誤入這個地方。
“兩敗俱傷?”紅衣青年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眼神多了一抹嘲諷的意味,“你們不會覺得飲雪刀傷得了我吧?”
“一把刀再強大,也是要看主人的?!?/p>
他這話一出,孔如柏手中的飲雪刀猛然一震,刀鞘直接落地,冰冷的寒光閃現(xiàn),發(fā)出一聲劇烈嗡鳴,好像是在回應(yīng)紅衣青年。
而它的這個變故,直接讓孔如柏和邵程陽變了臉色。
這個紅衣青年究竟是誰?
為什么會讓飲血刀產(chǎn)生反應(yīng)?
難道說是周將軍的后人嗎?
樓上的動靜停了有一會兒。
余辰在周閑的幫助下,暫且將傷口止住血,可是他卻感覺到越來越不對勁了,周閑真的還是周閑嗎?
“不太對勁……”
“什么不太對勁?”余辰無意識地嘀咕了一句,被周閑聽到并且反問。
“沒……沒什么。你有感覺到什么不對勁嗎?”余辰把話岔開,他當然不會說出自己的懷疑。
畢竟現(xiàn)在他身受重傷,周閑又明擺著實力非凡,與過去的樣子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