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我應(yīng)該怎么辦?”張婉瑩越聽越恐懼,她感覺自己好像無路可走了,下意識地看向一臉悠閑淡定的周閑。
注意到張婉瑩慌慌張張的神情,周閑抬眸瞧她一眼,笑了起來:“別著急,我還在這,總不會讓你出事的?!?/p>
他太過于輕松愜意,與神色凝重的邵程陽、表情冷漠的孔如柏對比太強烈,可是偏偏這樣的神情最能安慰緊張的張婉瑩。
吳釀也道:“是啊,小師妹,你放心,有大師兄在一旁保護你,絕對會沒有事情的?!?/p>
“邵程陽,你能夠追蹤到那只鬼嗎?”周閑開口問,他打電話給邵程陽,本就是打算問這個問題,現(xiàn)在聽完邵程陽的話,依然沒有改變。
“有點困難,可以試試?!鄙鄢剃栒f,他有很多話沒有說出口,顧慮著面前的兩個小孩,一直沒有說。
一直在張婉瑩家等著也不是事情,畢竟已經(jīng)知道對方不會出現(xiàn),要是撞見張婉瑩的父母,二人又沒有認(rèn)出張婉瑩,估計又會多出不少是非。
“在她徹底取代你之前,不會輕易對你的父母下手,你暫時可以放心。”
張婉瑩擔(dān)心他們離開之后,父母會遇到危險,邵程陽觀察出她的擔(dān)心,便輕聲安慰她。
厲鬼一年以前就已經(jīng)盯上了身為極陰之體的張婉瑩,于是先取代了與她關(guān)系最好的魏瑤瑤。再用長達(dá)一年的時間來與張婉瑩同化,與她血脈緊密相連的人在這場交換之中相當(dāng)重要,會強加所有人對張婉瑩的錯認(rèn),所以厲鬼不會輕易對她的父母下手。
盯著周閑的背影,邵程陽心中的問題也越來越大,等到上車時,他讓孔如柏開車帶吳釀和張婉瑩,自己則和周閑坐在一輛車。
“說吧,你有什么問題?”周閑開車跟上孔如柏的車,他們要追蹤厲鬼,就得回酒店取些東西。
邵程陽笑了笑,并不意外周閑看穿自己心中有疑問:“既然你已經(jīng)看出來了,那我就不客氣地問了。張婉瑩既然是你的小師妹,為什么會被那只鬼盯上?囚牢前輩收她為徒的時候,應(yīng)該知道張婉瑩的體質(zhì)相當(dāng)特殊,需要保護才行,怎么會讓她被鬼盯上?!?/p>
說是不客氣,其實邵程陽已經(jīng)相當(dāng)委婉,起碼還知道稱周閑的師傅為前輩。
邵程陽從見到吳釀和張婉瑩開始,就敏銳發(fā)現(xiàn)二人的體質(zhì)不太一樣,試探著問了兩句,吳釀就老實地說出自己和張婉瑩的特殊體質(zhì)。
這行為讓邵程陽挺沉默的,祖國教出了這么個誠實認(rèn)真的小孩,連這種事情都不藏著掖著。
這樣一來,問題就更多了,體質(zhì)這么特殊的兩人,居然任何道法都不會,張婉瑩甚至在囚牢真人眼皮底下被厲鬼纏身一年以上,這合理嗎?
不合理。
聯(lián)想到羅前輩告訴他的事情,邵程陽很難不懷疑這其中是否有什么陰謀。
“你說得很有道理?!敝荛e倒也不避諱,在邵程陽提出下一個問題之前,開口道,“但你可能問錯人了,我失憶了,現(xiàn)在的我大概比你更加好奇?!?/p>
他說得輕飄飄的,一言就讓邵程陽扭頭緊盯著他,滿臉驚愕:“你這話什么意思?”
周閑哪里看起來像是個失憶的人了?
不會是打算要誆他吧?
邵程陽上下左右打量周閑一番,完全看不出他有失憶的癥狀,開車開得很順手,昨天在馮家時的表現(xiàn)也挺正?!粚?,其實有點不正常。
過去的周閑直覺沒有昨天敏銳,甚至比孔如柏更快一步看穿馮家的詭異之處,性格也比以前更加沉靜隨性,以前卻多少有點冷漠。
不是類似孔如柏的社恐話少,更像是高傲,看不起其他人,而現(xiàn)在的周閑卻沒有以前的高傲,看起來更加可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