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主動通知江稚月?lián)Q教室,這堂課如果江稚月沒來,就算她缺課扣學(xué)分,影響評優(yōu)和獎學(xué)金。
“老師也是沒辦法,江稚月同學(xué),你能明白老師的苦心吧,是她們不讓我告訴你?!迸蠋熆攘丝鹊溃骸澳闵隙莵戆?,我在二樓等你。”
江稚月失算了,張教授給她的印象不錯,以至于讓她忘了霸凌泛濫的學(xué)校,一定還有一群縱容漠視惡魔的老師。
“華頓公學(xué)就是這樣的,好的老師太少了,大部分老師和她們同流合污,聽令于她們,你凡事多留個心眼,總不是什么壞處?!敝苄阒サ谋砬橐姽植还?,顯然被坑害過。
“老師不值得信任,校董事會就是擺設(shè),在這里別輕易相信任何人?!彼竭呇_笑容,指了指身后的樓梯,“你從這里上去吧,時間還早,否則你經(jīng)過琴房,被合唱團的人發(fā)現(xiàn)了,她們會想別的辦法為難你?!?/p>
“謝謝?!苯稍挛⑽㈩h首,眼底的光不經(jīng)意地微變,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那是否證明一個人無緣無故的搭話,亦是別有所求?
江稚月不認(rèn)為身上還有什么被人惦記的東西,除非是——江婉柔。
她和江婉柔相處的時間越久,越覺得江婉柔不應(yīng)該是個普通看護。
面前這個女孩給她的感覺亦是如此,看著普普通通的特招生,舉手投足透露出藝術(shù)世家的氣息。
江稚月沒再同她交談,拿手機搜了下路線,這才朝著周秀芝手指的方向上了樓梯。
“還真是一個特別的人呢?!敝苄阒ヒ娝哌h(yuǎn)了,臉上露出很深的笑容,聳了聳肩膀,朝著出口方向離開了。
下午的陽光逐漸柔和,是一天中最為愜意的光景。
二樓也是一排鋼琴室,過道空間的層次感布置的極具藝術(shù),墻上懸掛著許多著名世界音樂大師的畫像,空曠寂靜的走廊襯托著這些畫像,江稚月沒有感覺到藝術(shù),看著周圍環(huán)境,只覺得陰森森的。
她路過一間琴房,突然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了幾個高低不平的音符。
鋼琴的聲音猶如在耳邊輕輕回蕩,如同一陣清風(fēng),下一刻,琴聲變得激昂,很是雄渾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