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幾步,又陰沉著臉,指向江稚月道:“你,過來?!?/p>
直覺告訴江稚月,顧兆野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他向來嬌貴,除了顧父,誰都動不得他,一個磕著碰著,誰敢傷害他,顧夫人就要讓罪魁禍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現(xiàn)在顧兆野帥氣的臉蛋,頂著一個醒目紅腫的包,頭發(fā)衣服都濕透了,怎么看都很狼狽。
他其實長得很好看,青春感的外形,小麥色的肌膚,完美的下頜線,如果不是經(jīng)常擺出不屑惡劣的表情,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氣質(zhì),以及那雙陰沉沉的眼睛,看上去也沒那么難以接近。
江稚月走了過去。
顧兆野指了指腦門上的包,“怎么弄的?”
江稚月想了想,神情真摯,“少爺,沒準是你喝醉掉下床碰到的?!?/p>
“進來幫我涂藥?!焙迷陬櫿滓耙矝]為難她,在他的眼中,江稚月還沒有膽子敢傷害他,從小到大,只有他把她欺負哭的份,不是把她關在小黑屋里嚇她有鬼,就是恐嚇她不聽他的話,就把她丟池子里。
她沒有膽子反抗他的。
江稚月松了一口氣,顧兆野過分的自信和楚君越一樣,只認定他們相信的事實,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得出的結(jié)論。
這么熱的天氣,顧兆野把江稚月叫走了,留下其他的女傭還在花園,眾人面面相覷,眼中閃過不甘,尤其是那個一句話被解雇的女傭,眼中妒意橫生。
“夫人交代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我可不可以晚點來找你?”江稚月不想平白無故給自己樹敵,她和顧兆野一起上學,害得江婉柔已經(jīng)明里暗里受排擠了,如果顧兆野把這種事擺在明面上,更不利于母親的生存環(huán)境。
顧兆野皺了皺眉,又是一絲陰沉的情緒在眼底劃過。
“現(xiàn)在給我過來,我頭痛!”他語氣不好,暴躁狂上身。
江稚月抿了抿唇,不想說多話了。
她注意到顧兆野沒把手機帶在身邊,那件事他還不知情。
腦門上一個包都已經(jīng)讓他這么狂躁了,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牧蓮生強吻了她的事那該如何是好。
他不強迫她的前提,是她保證了絕對不交男朋友,也不會和任何男人發(fā)生親密關系。
“很痛嗎?”江稚月決定多關心他一點,希望他打開手機得知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別把他腦子氣壞了,本來智商就不高。
“你說呢?”
顧兆野坐在吧臺上,一只手懶懶的撐著頭,一只手扯掉她的發(fā)髻,讓她的頭發(fā)散了下來,幾縷發(fā)絲在他的手邊流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