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星眼里閃過一絲茫然,但看向一旁的云見山,茫然隨即全部化成了堅定,他絕不放手。
兩人耽擱了些時間,來到膳堂時,大家都在用膳,寧文洲眼尖,瞅到了兩人的身影,就說:“兩位這是去哪里了?云見山你自己不學好,還要帶壞徐晨星嗎?”
云見山可不會給寧文洲這個傲嬌小屁孩面子,一句話就把人堵了回去。
“與你無關?!?/p>
寧文洲差點把手里的筷子捏折了,洛之源看在眼里,爽在心里,對云見山投去一記贊賞的眼神。
只可惜媚眼拋給瞎子看,云見山直接和徐晨星去拿飯菜了,根本沒注意洛之源遞過去的眼神。
反倒是寧文洲看個正著,正不爽的寧文洲就對著洛之源冷嘲熱諷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你的好兄弟根本不搭理你啊?!?/p>
洛之源可不接受他的挑撥,臉色不變,看向寧文洲說:“你也說了,是好兄弟。懂不懂什么是好兄弟?為兄弟兩勒插刀我都樂意,不過是沒能注意到我的眼神罷了。”
說到這,洛之源仿佛意識到什么,憐憫的眼神望著寧文洲說:“可惜,你沒好兄弟,不懂這樣的兄弟之情。真是可憐啊,做人失敗到這個份上,連個好兄弟都沒有?!?/p>
說完,洛之源上下打量著寧文洲,不時發(fā)出遺憾的嘖嘖嘖之聲。
寧文洲氣得要揍人,張全武連忙拉住他勸道:“文洲,冷靜冷靜,君子動口不動手。”
田修斐瞪了一眼洛之源,也來勸寧文洲:“文洲,冷靜,書院不可斗毆?!?/p>
云見山正好拿了飯菜回來,剛好聽見斗毆兩字,好奇地問:“斗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聽到云見山的話,寧文洲反而冷靜下來,松開握著的拳頭,故做平靜地說:“沒什么事,說著玩呢?!?/p>
見鬧不起來,云見山也沒有多問,學子之間有矛盾再正常不過,只要別鬧大,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旁人插手反而不好。
大家都是十幾二十歲的人,在古代也是能成家立業(yè)的年紀了,要學會處理個人交際問題。
在膳堂用完午膳,云見山就去找夫子的齋舍找人了。
吃飯的時候,云見山仔細琢磨徐晨星的話,總算知道徐晨星的意思了。
借花獻佛,不就是讓別人出比賽的彩頭嗎?那還能是誰出,肯定是書院出了。
書院不止建了生員的齋舍,也為夫子修建了齋舍夫子的齋舍名見賢齋,學生的齋舍名思齊齋,取“見賢思齊”之意。
齋舍都是狹長的天井院落,不同的是,夫子的齋舍是一人一間,要寬敞許多,院子也大一些。
不常在書院住的夫子,會將自己的舍房布置成書房,置上簡易的床榻,作辦公和臨時小憩之地。
常在書院住的夫子,則會將書院分配的齋舍布置成內(nèi)外間,內(nèi)間為臥室起居之地,外間為待客辦公之處。
書院的夫子里,有四個夫子是常住書院的,分別是紀夫子、何夫子、謝老和呂堅的哥哥呂彌。
其余的夫子,皆在書院附近有居所,并不常住書院,有課就來,無課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