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寧山長就要準備下山找左博士等人去,云見山則是把謝老勸回房間歇息。
謝老年紀大了,剛才動了怒,也該好好休息。
謝老享受著徒弟的貼心,由云見山扶著回了房間。
等云見山安排好謝老,從齋舍出來,卻見寧山長領(lǐng)著一群人進了書院。
云見山仔細一瞧,這不巧了,人自動送上門,真真是貼心的小棉襖啊。
寧山長也十分開心,他剛出書院大門,就遇到組團前來要說法的左博士等人,那叫一個開心,不免露出克制的微笑。
可惜的是,在左博士等人看來,那就是實際咬牙切齒表面強顏歡笑,當即十分自得,覺得他們今日可算來對了,打了云霧書院一個措手不及。
雙方都十分期待接下來的會談,勢要把對方坑得底褲都不剩,當即就笑意盈盈地互相簇擁著進了書院,生怕對方跑了。
寧山長把人一路往自己的書房引,左白和吳天賜作為始作俑者,自然也跟著來看笑話。
吳天賜自進了書院就東瞅瞅西瞧瞧,眼尖的他就瞅到了云見山的身影。
抱著把人羞辱一通的想法,吳天賜開口了:“呦,這不是正主嘛,這最近的事都是云見山惹出來的,不如讓他一起?”
云見山自是不懼,笑著說:“好啊,只是最近的事是誰在挑事,還望吳大少有自知之明?!?/p>
“哼,死鴨子嘴硬?!眳翘熨n惡狠狠地回道。
云見山?jīng)]有回他,懶得再理他。
這個蠢貨居然和左白和左博士這些人混在一起搞云霧書院,吳天賜就等著回家跪祠堂吧!
在云霧書院還未建立時,左家把持府學,一邊收著吳家為首的商人送來的錢財,一邊絲毫不手軟的打壓商人出身的學生。
這些富商巨賈早就恨透了左家,所以愿意忍受云家生意在蕓州的擴張,只為云霧書院能公平對待自家子弟。
吳天賜這次可謂是認賊作父,同流合污了,云見山不用想也知道,吳天賜的腿保不住了。
寧山長開口:“既如此,見山你便一起來吧?!?/p>
到了書房,寧山長也不讓人看茶,浪費茶水,直接發(fā)問:“左博士,不知你帶著幾位山長前來,是有何事?。俊?/p>
左博士是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黑皮大肚男,聞言冷哼一聲:“寧山長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說完,左博士的眼光看向角落里的云見山,意思十分明確了。
吳天賜迫不及待的開口嘲諷:“云見山,你也別躲別人背后了,識相點,就趕緊滾出書院。”
云見山不想跟這個屁股即將開花的腦殘糾纏,走上前對著左博士一干人等十分囂張地說:“云霧書院生員的錄取,乃是書院的內(nèi)務(wù),旁人還是不要咸吃蘿卜淡操心為好,畢竟自己書院還一團糟呢!”
話一出口,左博士和前來的書院山長們臉都綠了。
讀書人都要臉,云見山直喇喇指出他們的書院不行,可不就犯了眾怒。
其中一個山長忍不住了,破口大罵:“混賬,有沒有規(guī)矩!”
云見山冷眼一瞧,這不是陳氏書院的陳山長嘛。
這陳氏書院可是出了名的規(guī)矩大和迂腐,嚴苛的規(guī)定逼死了不少學生,偏偏還有一幫規(guī)矩大過天的酸儒捧臭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