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云家對徐晨星如此厚待,即使徐晨星不愿意結契之事,也不敢開口反對。
殊不知,云見山自以為是的貼心,卻是折磨了徐晨星多年,愛而不得求其不得的痛一直伴隨著徐晨星。
那是午夜驚醒的噩夢,是撫不平的傷疤,是腦海里扎了一根拿不出去的針,是心頭被挖去一塊肉。
縱使徐晨星表面溫潤如玉,云淡風輕,一副癡心不改篤定云見山遲早回頭的冷靜自持模樣,也難以掩飾他深入骨髓的患得患失。
“晨星,我們自此,永不分離?!?/p>
“見山,我們自此,永不分離?!?/p>
雨漸漸停了,天色將亮未亮之際,船老大遠遠就看見遠處仿佛有船過來了。
怕是水匪卷土重來,船老大趕緊讓人敲響了銅鑼。
等云見山和從徐晨星來到甲板上時,就見不遠處有一支船隊駛來,船上飄著的,正是盛國水軍的標志。
其他人也來到甲板上了,見狀互相對視幾眼,都有些驚訝,他們都以為文遠道人跑路了,沒想到這人是真把救兵帶回來了。
雖然水匪已經被打退了,但石頭鎮(zhèn)上面的人依舊是個隱患,若是官府來人,他們也能在此休整一下,把船修好再上路。
水軍的船上,文遠看著即將亮的天色,忍不住罵道:“都怪你,磨磨蹭蹭的,要是真趕不上,害死那么多人,你也不怕睡不著覺!”
被他埋怨的,是一個年輕的將軍,穿著盔甲,翻了個白眼:“喂,你搞清楚,你無憑無據的,就讓我出兵,怎么可能?”
“你一向嘴里沒句實話,萬一你耍我,那我貿然出兵,以后如何服眾?”
文遠道人狠狠瞪了年輕將軍一眼,叮囑他:“別泄露我身份。”
“知道了,朗大才子!”年輕將軍敷衍他。
見到文遠道人回來,云見山上前問好。
年輕將軍姓劉,得知這里是真有水匪,面色一肅,連忙前來詢問情況。
等了解完情況,劉將軍點點頭,有些后悔沒能早點來。
嗯,都怪朗玉宣這人前科太多,這騙人騙得多了,下場就是真話也成謊話了。
劉將軍很快意識到水匪和石頭鎮(zhèn)有聯系,直接派人上岸抓人。
至于碼頭上的商船,則是等天亮,等雨停,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文遠道人也跟著云見山的船走了,因為沒有臨陣脫逃,所以大家對他態(tài)度還行。
云見山去了文遠道長的房間,特意前去致謝。
聽聞云見山的來意,文遠道長拜拜手,欣然收下云見山的感謝。
“哈哈哈,小事一樁,畢竟坐了你們的船,幫幫忙,應該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