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堅聽到聲音,正準(zhǔn)備出去,突然想到云見山讓他不要跟張全武打架,他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不理會張全武在院子外的鳥叫聲。
呂堅睡得香,倒是云見山被吵醒了,他翻下床,猛地走出門外,招財也醒了,跟在身后問:“少爺,你要干什么”
“去打一桶涼水,再去找個梯子過來?!奔热淮笸砩喜幌胨X,他就讓人好好清醒一下。
招財一聽就樂了,他也煩張全武,一點(diǎn)也沒個分寸,大晚上擾人清夢,立馬屁顛屁顛去找家伙什了。
云見山在院子走一圈,確定了位置,正好招財扛著梯子過來了,招財把梯子放好,又去打水去了。
等招財提著一桶冰涼的井水過來的時候,云見山已經(jīng)爬上了梯子。
心癢難耐的張全武還全然不覺,正美滋滋地等著呂堅出來,好酣暢淋漓地打一場呢。
云見山爬上來,瞅見張全武正靠著一顆大樹學(xué)著鳥叫,都這么長時間了,也不嫌累。
云見山接過招財遞過來的水,瞅準(zhǔn)位置,直接潑過去。
正閉著眼睛叫喚的張全武被瞬間被潑個透心涼,他立馬站直身子,怒氣沖沖地說:“誰啊,敢潑你張大爺!”
定睛一看,云見山在在院墻上露出一雙眼涼涼地盯著自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張全武瞬間心虛,抹去臉色的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見山啊,怎么大晚上不睡覺啊?”’
“張大爺,麻煩你老人家抬頭看看天色,這個點(diǎn)是我不想睡嗎,是有人不想讓我睡啊!”
說完,云見山還特意看了張全武一眼,明顯就是在譴責(zé)他。
張全武為了打架,那是臉皮也厚了,云見山?jīng)]說他,那就不是他,他咧著嘴笑,說:“原來如此啊,既然見山?jīng)]睡,幫我叫個人,就是呂堅?!?/p>
“他最近忙著呢,不能和你切磋,你找別人吧?!?/p>
張全武不樂意,除了呂堅他找不到別人了,就說:“別啊,他能有什么事情,就算他有事,我來幫他辦?!?/p>
云見山不想跟張全武廢話,直接就說:“這事情你辦不了,行了,你死心吧,我不會讓呂堅跟你打架的?!?/p>
這兩人有時候打上頭了,雖不至于缺胳膊斷腿,但也要躺個十天半月的,云見山要揍人,肯定要找能打還信得過的。
張全武是個倔的,不肯走,又學(xué)鳥叫,企圖把人叫出來,搞得云見山想再潑他一桶水。
呂堅過來了,他沒想到張全武不肯走,還和云見山杠上了。
呂堅爬上墻頭,對張全武說:“張兄,你還是走吧,見山發(fā)話了,我是不會跟你打的?!?/p>
張全武急了,指著墻頭的呂堅控訴道:“你還是不是兄弟,枉我一聽到你回來,就馬不停蹄地來找你,你磨磨蹭蹭不肯出來就算了,還不肯和我切磋切磋。兄弟我為了見你,還被云見山潑了一桶冷水,春寒料峭,吾心甚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