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博士冷哼一聲,眼神輕蔑:“符合,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一介紈绔,不通文墨,如何進的書院?”
“寧山長,今日,你必須將云見山逐出書院,并且對外發(fā)出聲明,嚴格檢討這件事?!?/p>
跟隨左博士而來的人紛紛搭腔,給寧山長施壓。
寧山長冷笑一聲,怒視眾人:“爾等還是莫要肆意給我云霧書院大潑臟水,空口白牙就要我書院罷黜學生,認下莫須有的罪名,你們做夢!”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陳山長指指云見山說。
寧山長反問:“敢問陳山長是云見山的夫子還是父母?是教過見山還是考校過見山?”
陳山長黑著臉搖搖頭,寧山長見狀,譏諷道:“既如此,你如何知道見山?jīng)]有進入書院的資格?還是陳山長也是人云亦云的附庸之輩,沒有自己的見解?那我跟你說茅廁能洗澡,陳山長是不是也要跳進去洗個澡?”
為了云見山,寧山長是豁出去了,也不要文人修養(yǎng)了,開口直接罵人。
“你,簡直,簡直是潑婦罵街!”
陳山長氣得一甩袖子,一口氣憋在心口順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差點沒有憋死。
左博士冷冷道:“云見山符不符合資格,一試便知,寧山長也不用爭辯了,讓云見山的成績說話吧。”
云見山急忙反駁:“你說試就試,你以為你是云霧書院的山長嗎?這里,是云霧書院,不是州學?!?/p>
見云見山急了,左博士心里一喜,面上露出一絲得意,威脅道:“這可由不得你。”
“左博士這話未免過于自大,別忘了,這里是云霧書院,而云見山,是云霧書院的學生,旁人沒資格考校他。除非——”
寧山長咬緊牙關不松口,面色冷凝。
左博士心里更加自得,問道:“寧山長待如何?”
寧山長微微一笑:“除非,用書院大會的名額來換。若是見山符合資格,云霧書院要十個名額?!?/p>
“你做夢,十個名額,真敢想?!标惿介L一聽十個名額,直接打斷寧山長的話。
蕓州文風不盛,故書院大會只給了蕓州二十個名額,寧山長一下要一半,在左博士等人看來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寧山長從善如流:“不愿意啊,喏,門在那邊,不送?!?/p>
陳山長僵在原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寧山長要的不是名額,而是要保云見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