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小的給你擦干凈?!痹圃饰呐肋^來說。
“滾一邊去?!?/p>
云允文嚇得不敢動,此時呂堅的布條已經(jīng)撕好了,拿著布條呂堅就開始捆人,云允文拼命掙扎,他弱雞般的身體哪里能有力氣反抗,很快,呂堅就把人捆成粽子了。
云允文在死亡的恐懼下,腦子終于靈光一回,望向云見山說:“大爺,我給錢,給錢?!?/p>
云見山瞥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可你不是說你沒錢嗎?難不成剛才是在誆我,或者是想懶賬?”說到最后,云見山語氣危險,顯然云允文若是一個回答不好,輕則痛打一頓,重則當(dāng)場送人去地府。
云允文哭著說:“大爺,我現(xiàn)在沒錢,不代表我以后沒錢啊,小的給你打欠條,一定還,一定還!”
見云見山不為所動,卻讓呂堅停了動作,云允文看到了希望,連忙勸說道:“大爺,這錢一次性給,還是十次給,沒啥區(qū)別啊,不都是錢嘛!小的賤命一條,要我的命,哪有一千兩銀子好。”
云見山依舊沒有說話,云允文繼續(xù)說:“大爺,小的是個讀書人,日后得了功名,肯定報大爺你的恩德。”
徐晨星插話:“二哥,等他得了功名,還不得報復(fù)我們,還是拉去沉塘吧?!?/p>
云見山點點頭:“三弟說的也有些道理,還是——”
“別別別,我寫下文書、簽字畫押,你們拿著我的把柄,小的別說得了功名,就是為官做宰,也萬萬不敢起報復(fù)之心!”
云見山勉強相信他的說辭,卻還是有些猶豫:“你怎么保證能還錢?可千萬別說等你考上舉人就有錢了?!?/p>
云允文準(zhǔn)備出口的話被堵住,眼珠一轉(zhuǎn),開始作死了:“大爺,云霧書院后面的云家,你知道吧?”
“知道,熟著呢。”云允文沒注意到,云見山說這句話時表面云淡風(fēng)輕,眼神卻是晦暗無比。
絲毫沒有注意到的云允文不知死活地繼續(xù)說:“大爺有所不知,這云家不過就是一庶支罷了,我、我爹和大哥就是云家主支派來的,準(zhǔn)備接管這庶支的家財,等云家到了我大哥手里,小的還你這一千兩,絲毫不費吹灰之力?!?/p>
這話云允文說得沒有底氣,那云家一看就不是老實的,怎么可能侯府主支隨便說幾句話就奉上全部家財?估計和他爹、大哥有得斗。
不過云允文管不了那么多,先畫個大餅應(yīng)付過去再說。
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的云允文沒有注意到,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好了,就連秋昭和張全武也是一臉嚴肅,他們只以為人家只想占點便宜,卻沒有料到這人居然有這樣惡毒的打算。
云見山按捺住弄死這人的沖動,示意徐晨星拿出契書,對云允文說:“正好,剛剛我三弟寫了一份契書,你簽字畫押吧!”
云允文眼睛腫得不行,根本沒有看清契書上寫了什么,直接簽字畫押了。
其實,契書上寫的不是他調(diào)戲良家婦女之事,而是他們父子三人受到侯府指使遠赴蕓州、圖謀云霧書院與云家家財之事。
待云允文簽字畫押按手印之后,幾人把他身上的十幾兩銀子和值錢東西搜刮一空,大搖大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