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鴻安把門窗關緊,拿出香片一次性往香爐里塞了好幾片,云鴻安心里發(fā)狠,勢要把該死的蚊子全滅了。
看著香爐里裊裊升起的煙霧,云鴻安放心了,他看這些蚊子如何囂張。
做完這一切,云鴻安心上床睡覺,一夜無好眠,整夜蚊子叫。
老年人覺少,謝老和紀夫子起得早,一大早就遛彎了。
謝老瞅著紀夫子空蕩蕩的腳邊就問:“最近怎么不見大黃?”
紀夫子笑罵道:“沒良心的,找見山去了?!?/p>
謝老哈哈大笑,打趣紀夫子:“我看定是你管教大黃太嚴了,它才跟見山跑了?!?/p>
“胡說!我對大黃的好,書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看就是大黃太單純,被云見山那個花言巧語、油嘴滑舌的人哄騙了?!?/p>
說到最后,紀夫子有些咬牙切齒,饒是他和云見山關系再好,人家把他唯一的陪伴搶了,紀夫子心里難受啊。
謝老搖搖頭,打趣道:“我看未必,大黃明明是被見山的糖衣炮彈誘惑了,我看方大廚天天給大黃燉骨頭,定是見山吩咐的。”
“假公濟私!”紀夫子顯然吃醋了。
兩人邊說邊聊,一路回了齋舍,一進院門,見著一個豬頭大臉的人從屋里出來,紀夫子想也不想,當機立斷抄起院子角落的小馬扎就往人頭上砸,還一邊大喊:“來人啊,書院進賊了?!?/p>
謝老也緊隨其后,抄起另外一個馬扎瞅準了就往那個賊人頭上扔,別說謝老準頭還不錯,那人躲過了紀夫子扔過去的馬扎,卻被謝老扔過去的馬扎砸個正著。
被蚊子咬得滿頭包的云鴻安發(fā)出一聲慘叫,罵道:“謝老頭,紀老頭,你們兩人是要殺人?。俊?/p>
謝老和紀夫子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居然是云鴻安。
紀夫子仔細看了一眼,還真是云鴻安,就是這滿臉的紅疙瘩加上戴了面罩,讓兩人誤以為是賊人啦。
何夫子和呂夫子兩人推開房門,一人手里拿著鐵鍬一人手里拿著棍子,連忙急聲問:“賊人在哪?”
瞅見兩人手里的鐵鍬和棍子,云鴻安害怕這兩人不分青紅皂白先給自己來一下狠的,趕緊開口解釋:“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快放下,放下!”
顯然何夫子和呂夫子不會聽云鴻安的,見紀夫子微微點頭,兩人這才放下東西,見狀,云鴻安懸著的心才算放下。
不等云鴻安秋后算賬,紀夫子先聲奪人:“云監(jiān)院你這是怎么回事?大早上的我和謝老兩個老頭子都快被你嚇出毛病了,看在沒什么大事的份上,老夫寬容大量,不與你多加計較。”
謝老也一臉難看,捂著胸口叫喚道:“哎呀,快嚇死老夫了?!?/p>
何夫子也是個會擠兌人的,連忙走上前扶謝老坐下,一臉氣憤地說:“謝老,你都這么大年紀了,居然還有用心不良的人故意嚇你,幸好你沒事,要不然今日便要那小人血債血償?!?/p>
謝老還茶上了,一臉虛弱地說:“哎呀,老夫相信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何夫子你就不要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