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系統(tǒng)所言,云見山?jīng)]有告訴徐晨星,這只會讓徐晨星徒添煩惱罷了。
徐晨星窩在云見山肩頭,靜靜地聽著云見山說著那個夢。
他柔和的眉眼看著云見山,時不時輕柔眨著眼,細細聽著云見山描繪那個夢。
等云見山說完那個夢,徐晨星握住云見山的手說:“見山,不必憂心,人各有命,別把別人的命運背在自己的身上?!?/p>
“那個夢,是意外也好,命中注定也罷,選擇在你。想幫就幫,袖手旁觀也無礙,無論如何,總難萬全,問心無愧就好!無論怎樣,我都支持你?!?/p>
云見山釋然一笑,徐晨星說得對,問心無愧就好。
與命運努力抗?fàn)?,坦然接受一切,便足矣?/p>
當(dāng)不能把握未來時,隨心隨性、量力而行就好。
人生無周全,諸事皆盡心,如此就好。
想開以后,云見山一身輕松,呼吸著淡淡香氣,漸漸睡去。
徐晨星起身,給云見山蓋上被子,吹滅了燈,臨走前,徐晨星盯著床的方向,心里默默道:“見山,一夜好眠!”
徐晨星出了房門,一轉(zhuǎn)身,卻見院子的一角,有一人在抬頭賞月。
徐晨星走上前,嘆道:“好雅興!”
“我沒在賞月。”是程忍冬。
“哦,那是在干什么?”徐晨星追問。
程忍冬陷入沉默,徐晨星冷聲道:“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討厭你們這些人?!?/p>
“見山那人啊,見到你們有事,總想幫你們?!?/p>
“洛之源,寧文洲、秋昭、張全武,還有其他人,他怎么就不幫幫我呢!”
看著云見山幫了一個又一個,交了一個又一個朋友,自己卻被云見山漸漸疏遠,徐晨星心里的酸水是怎么也止不住。
程忍冬一針見血:“晨星,你不一樣,對他來說,你不一樣?!?/p>
“是呀,我不一樣,你們能和他做一輩子朋友,我和他不能。”
徐晨星眼角無聲滴下一滴淚,無人察覺便隱于黑暗,不留一絲痕跡。
徐晨星知道,他和云見山的關(guān)系要么更近一步,要么徹底決裂、形同陌路。
兩人都不是黏糊將就的人,絕不可能把愛情裝作友情,用友情粉飾愛情。
“你和他,會好的?!背聊S久,程忍冬開口。
“借你吉言。”
夜色朦朧,徐晨星看不清程忍冬的臉,就說:“你在這里,想干嘛?”
程忍冬聲音有些苦澀:“說來可笑,有些躊躇?!?/p>
“既盼著有人能幫我,又害怕打破自己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p>
不得不說,云見山是不一樣的。
這些年,程忍冬很少遇到過想幫自己的人,就算有,但尊重自己想法又強烈想幫助自己的,就云見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