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武急了,指著墻頭的呂堅控訴道:“你還是不是兄弟,枉我一聽到你回來,就馬不停蹄地來找你,你磨磨蹭蹭不肯出來就算了,還不肯和我切磋切磋。兄弟我為了見你,還被云見山潑了一桶冷水,春寒料峭,吾心甚涼啊!”
“啪!”是忍不住的云見山又潑了一桶水。
呂堅有些不解,撓撓頭說:“我們是兄弟嗎?”
張全武更傷心了,這句話比十桶水還傷人,他錘著樹干,哀嚎道:“呂堅,云見山,你們太過分了,否認我的兄弟情,否認我的愛好,不是人啊?!?/p>
潑了水,云見山起床氣也散得差不多了,就說:“全武,我是真有事讓呂堅給我辦,切磋改日可否?”
“我不,我就要今晚,今晚錯過了就沒有了,改日的怎么能夠彌補?”張全武來勁了,念念叨叨說個不停。
云見山上大招了:“你再不住嘴,回頭我請秋昭收拾你?!?/p>
書院里,也就秋昭能治張全武了。別看秋昭文文弱弱的,他可是把五大三粗、身強力壯的武夫張全武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果然,一聽秋昭的名號,張全武立馬老實了,被秋昭整治的滋味,他不想再嘗第二次。
“那個,有吃的嗎?”可以不切磋,但秋昭要的吃食,張全武不敢忘記。
招財去廚房找了點吃的,才總算把人打發(fā)走了。
張全武回到書院,把吃的給了秋昭,自己失魂落魄坐在床邊,秋昭瞥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問:“呂堅不在?還是他受傷了?”這么早就回來,一看張全武就沒如愿。
張全武一言不發(fā),沉默地搖了搖頭,秋昭見不得他這副死樣,把手頭的書扔向他:“好好說話?!?/p>
張全武接到書,失落地說:“云見山不讓呂堅兄弟和我切磋。”
“為啥?”秋昭打開張全武帶來的紙包,邊吃邊問。
“說是有事要呂堅辦,他能有什么事?”
“揍人唄,還有敲悶棍?!?/p>
最近徐晨星幾個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刻苦不已,秋昭費了點心思,就從寧文洲嘴里知道原因了。
現(xiàn)在張全武一說,秋昭當即就反應(yīng)過來,云見山這是要收拾人了。不得不說,他秋昭就喜歡云見山這樣的作法,雖然治標不治本,但好歹爽啊,先出口氣。
人嘛,不就是努力讓自己活得痛快,所以當初張全武想從書院跑回家的時候,秋昭勸他留下來,在書院好歹有家里送錢還不用受氣,回家了不是任由他那個偏心娘磋磨。
這些年,秋昭教著張全武以念書名義,從家里要了不少錢,等張全武老爹死心了,有錢有自由,多好。
“揍人?我也可以啊!”張全武來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