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星笑了笑說:“見山,這事可沒完,蠟燭解決了,但那點蠟燭可不夠大家看書的,晚間室該如何呢?”
云見山方才想到這個問題,但云鴻安停了晚間室,總不能再開,那樣云鴻安就有理由告狀了。
見徐晨星絲毫不慌、胸有成竹的樣子,云見山心下了然,問徐晨星:“看來晨星已經(jīng)有辦法了,今日我就求求晨星,懇請晨星為我出謀劃策。”
徐晨星搖搖頭,糾正他的說法:“不是為你,是為我們。”
云見山一想,也是啊,他、書院、徐晨星,早就連在一起了。
“好,為我們,晨星還請說出你的錦囊妙計!”
徐晨星看向云見山,溫聲道:“見山,你當(dāng)初怎么解決膳堂經(jīng)費問題的,就可以怎么解決晚間室的問題?!?/p>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書院大門,徐晨星停下腳步,不舍地看著云見山說:“見山,就送你到這里吧!”
不料云見山說:“每次都是你看著我走,不如這次我看著你走,好嗎?”
徐晨星不太樂意,但他永遠不會拒絕云見山。
“好!”
徐晨星勉強露出笑容,轉(zhuǎn)身走了,他的腳步很慢,云見山就站在原地,看著徐晨星腳步緩緩,最終還是消失在拐角。
云見山嘆了口氣,原來,看著一個人離開,是這樣的感覺。
云允文待在齋舍里,聽著隔壁陳憶安的齋舍熱熱鬧鬧的聲音傳過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因為云鴻安,甲班的人都不搭理他,他也自然不會去主動結(jié)交別人。
除了秋昭能勉強說上幾句話,其他人要么無視他,要么冷臉以待。
敲門聲響起,云允文心頭一動,是秋昭嗎?懷著隱蔽的期待與激動,云允文打開房門。
果然是秋昭,他正抱著一堆蠟燭,見門開了,直接走進門,一邊把蠟燭放下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怎么開門這么慢,你這人真是的,連東西也不去拿,還要我給你拿過來,真是個難伺候的大爺?!?/p>
明明是抱怨的話,云允文卻感受到了關(guān)心,他笑著說:“是我不好,麻煩阿昭了?!?/p>
“那你要怎么感謝我?”秋昭放下蠟燭,抱著胸問他。
云允文搖搖頭說:“阿昭的大恩大德,我實在想不出該怎么報答才是?!?/p>
秋昭一樂:“那簡單,你不許告密?!?/p>
云允文嘆了一口氣,應(yīng)下了這事。
他算是看明白了,書院和云家都不是好啃的骨頭,現(xiàn)在就看以后是書院發(fā)展更快壓侯府一頭,還是侯府后面權(quán)勢更盛壓書院一頭了。
但這些事,他也不想管了,他應(yīng)該在書院好好學(xué)習(xí),早日考上功名、離開這里,這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