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星垂下眼眸,有些失落,語氣低沉:“見山,我也是男人,沒有那么弱!”
云見山抓住徐晨星的手,溫柔一笑:“我知道,但我心疼你。晨星,讓我心疼心疼你,可好!”這句話,云見山湊近徐晨星低聲說的,保證寧大哥和進寶聽不到。
徐晨星臉瞬間紅了,被云見山一句話亂了陣腳,迷迷糊糊就應(yīng)了,等站在裝筆的箱子面前,方才反應(yīng)過來。
看著一箱子的筆,徐晨星只能認命地清點起來,寧大哥和進寶對視一眼,為兩人黏黏糊糊的行徑無奈。
整理了一會兒,徐晨星看了云見山正在專心整理紙張,有些不甘心,嘗試開口:“見山,之前你不是想讓膳堂開個糕點鋪嗎?現(xiàn)在可有想法了?”
云見山嘆了一口氣,說:“沒呢,我還沒想到怎么辦!”
寧大哥聽到這話,就問:“怎么了?”
兩人把事情一說,寧大哥也蹙眉,這事情確實不好辦,倒是進寶眼珠一轉(zhuǎn),有了想法。
“寧少爺,司庫,我倒是有個想法?!?/p>
三人眼光齊聚進寶身上,被三人盯著,進寶也不慌,不緊不慢說起了自己的想法:“學(xué)規(guī)規(guī)定,書院在還清所欠云家欠款前,不得置產(chǎn)。說白了,不能一邊拿著云家的錢,一邊把錢塞書院腰包,就是怕云家吃虧?!?/p>
“我猜少爺你也就是想掛一個書院的名,那就簡單了,鋪子實際是云家的,但掛書院的名,你再把鋪子利潤的一部分用作掛名費,當做書院還云家欠款的部分。錢不走書院的賬,就不算書院的產(chǎn)業(yè),只是掛名而已,以云家和書院的關(guān)系,這有何難?”
見云見山、徐晨星、寧大哥一臉震驚地看著,進寶有些遲疑,不太確定地說:“怎么了,小的哪里說錯了?”
云見山搖搖頭,說:“不,進寶你的主意極好!”
這不就類似現(xiàn)代的掛名、貼牌、加盟、實際控股嗎?云見山一拍腦袋,白在現(xiàn)代活那么久了。
云見山情不自禁地吐槽:“進寶,你不做生意,可惜了!”這腦瓜子,遲早是首富。
進寶被夸得有些羞怯,不好意思撓撓頭:“小的也就是隨口一說,能幫到少爺就好?!?/p>
寧大哥搖搖頭,不贊同云見山的看法:“進寶這么能干,從商才是可惜,我記得他馬上就可以自贖其身了,該去試試科舉才是!”
大晉戶籍管理嚴格,像和進寶一樣簽了固定時間的賣身契,不到時間,使多少銀子都不能提前贖身。
當然了,若是權(quán)貴,自然是有例外,云家若是運作一番,也不是提前讓進寶贖身。
但進寶堅持不肯,他認為云家對他有大恩,想為云家做下人到約定時間。
一來進寶堅持,二來云母認為施恩太過反而不美,這提前贖身的事情就沒有再提。
此時士農(nóng)工商,云見山聽了不由贊同:“是呀,我記得是年底,到時候進寶就可以去試試科舉!”
進寶笑著說:“要不是云家和書院,小的別說念書了,怕是早就餓死街頭了!”
寧大哥寬慰他:“莫要妄自菲薄,這是你爭氣!”
徐晨星也說:“人貴在自救自立,進寶,這一切都是你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