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山長本就不善經(jīng)營之道,看到賬本頭都大,看到云見山和徐晨星來,默默松了口氣,一旁的寧大哥看著只覺好笑。
寧大哥出聲問:“見山,晨星,可是有事要請教山長???”
云見山說:“山長,大哥,確有一點是要請教山長?!?/p>
山長已經(jīng)猜到了他們兩人的來意,就說:“你是想問程忍冬的事情吧!”
剛剛,寧大哥已經(jīng)跟寧山長說過此事了,兩人還簡單聊了幾句。
云見山微微一笑恭維道:“山長真是明察秋毫,什么都瞞不過你。我之前以幫程家生意為條件,程兄都不為所動,只好另尋他法了!”
寧山長嘆了一口氣說:“你若是找上程家,家人施壓這孩子必會應(yīng)你。但老夫不想你這樣做,這會毀了這個孩子?!?/p>
“這是為何?還望山長解惑!”云見山有些好奇,也有些慶幸自己沒有聽信系統(tǒng)的說法去做。
寧山長搖搖頭:“忍冬這孩子,年幼喪父,由寡母撫養(yǎng)長大,他家里具體是個什么情況,老夫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這么多年,老夫觀其十分壓抑,也曾試過暗暗開解,但他十分排斥談到過去與家人,強硬干涉只會弄巧成拙,老夫見他本身心性絕佳,雖壓抑卻不絕望,也就隨他去了?!?/p>
作為師長,寧山長該做的已經(jīng)做的,作為長輩,他也知道,有些坎啊只能自己過,旁人干涉只會徒增煩惱了!
程忍冬太警惕太壓抑了,對于他的隱秘,寧山長沒有私下探尋,怕自己貿(mào)然干涉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能表面放任不管,暗中偷偷關(guān)注程忍冬。
云見山有些為難,再查下去就涉及人的隱私,這跟把人的皮扒了有什么區(qū)別?
徐晨星看出他的為難,握住云見山的手安慰他:“見山,既為難,便不要做了。我知,你不愿意為了可能的風(fēng)險去做一定要傷害別人的行為,我也是這樣想的。程兄也是我的同窗,揭人隱私,非君子所為?!?/p>
云見山?jīng)]有遲疑,點了點頭。
寧山長很是欣慰,笑著說:“坐下吧!”
云見山和徐晨星乖乖坐下,寧山長語重心長地教導(dǎo)他們。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見山,晨星,有些道理,即使你們已經(jīng)明白了,我這個做長輩的,也還是要說一遍?!?/p>
“人這一輩子,做個君子不容易。你會遇到很多人很多事,總有一些煩人惱事,誘惑著人行小人行徑,而失君子風(fēng)骨?!?/p>
“莫要為一些困難,失了氣節(jié)與操守。”
“晨星謹聽山長教誨!”
“見山謹聽山長教誨!”
辭別山長,云見山和徐晨星出了房間,兩人對視一眼,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