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訝異,伸過手去。
指尖相碰的那刻,一縷眾人看不見的金光進入嬰孩體內。
這是林清禾贈予他的禮。
“鎮(zhèn)國公翻案,要等,要望,就叫江望吧?!?/p>
“江望?!币笫夏剜老驳臏I光涌現(xiàn),“多謝神醫(yī)賜名?!?/p>
千里之外的流放路上,大雨傾盆,手腳都是鐐銬的犯人們艱難前行,其中有一人脊背格外挺拔。
“還擺這姿態(tài)做甚,你早就不是那尊貴的世子爺了?!?/p>
“賣國賊的后人,呸!”
“江牧川快跪下給小爺磕頭,見血了我就讓你進亭子里擋雨?!?/p>
站在亭子外的江牧川一動不動,雨水將他整個人打濕,狼狽至極,唯獨那張臉依舊俊毅無雙,絡繹不絕的譏諷聲在他心底驚不起任何波濤。
再難聽,再羞辱的話早就聽夠了。
鎮(zhèn)國公府世代忠臣,換來家破人亡的境地。
江牧川苦澀扯了扯嘴角,跟木墩似的釘在原地絲毫不動彈。
亭子里的解差們見他這模樣也沒了趣,他愛淋雨就淋著吧!
算日子,嬌娘該生了。
他的第一個孩兒可有平安出世?
江牧川不敢想,喉嚨滾動吞下苦澀,閉上眼平復撕心裂肺的痛苦。
范丞相最近日子不好過,世交好友鎮(zhèn)國公死在海底,家也被抄了,他幫不上任何忙,本就無奈。
回到府中,發(fā)現(xiàn)自家后院也著火了。
愛女范裊裊日日夜里發(fā)出嬌吟聲。
她身邊的婢女一開始以為是她私通情郎,悄悄偷看卻發(fā)現(xiàn),堂堂丞相千金竟然……竟然夾被嬌吟,那揚起的白皙脖頸,臉上的嬌魅只讓人臉紅心跳。
實在是………太浪蕩。
丞相夫人王氏知道后立即找宋裊裊談話,她卻不承認,羞的以死明志。
王氏不敢再提。
白日范裊裊端莊大氣,到了夜里屋內則會發(fā)出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隨著時間推移,她變得越來越不愛出門,走幾步就喘,整個人看上去………看上去就像掏空了一樣!
之前是夜里,現(xiàn)在逐漸演變成白日也……
王氏不敢再瞞著范丞相,哭著讓他去尋懸壺大師來府中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