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心里一暖,突然想起了白天那個麥乳精罐子。
瞬間好似明白了。
原來他那些所謂的“幫忙”,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這個年代,投機倒把可是要坐牢的罪名。
“你瘋了?”
她猛地合上鐵盒,金屬碰撞聲驚飛了窗外的麻雀,“要是被人”
話未說完,院墻外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秦明眼神驟變,一個箭步吹滅油燈。
黑暗中,陸怡被他按倒在炕上,溫?zé)岬恼菩木o緊捂住她的嘴。
“別出聲?!?/p>
他的呼吸噴在她耳畔,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院墻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還有壓低的交談:“確定是這家?”
“錯不了,王知青親眼看見”
陸怡聽的渾身發(fā)冷。
是王曉雅!
她白天那副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原來是在踩點。
秦明的肌肉繃得像拉滿的弓,另一只手摸向了炕席下的砍柴刀。
腳步聲在院門口徘徊片刻,突然被一陣狗吠打斷。
遠(yuǎn)處有人高聲喝問:“誰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