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谷(十二)
楚延端坐在皇帝面前,看著說不出任何話的皇帝,低聲開口:“明日,我就是這周國的皇帝。這江山,注定得是孤的?!?/p>
在通往盛京的蜿蜒古道上,凌霄盟的行列悠然行進。
而前方,楚弈的心腹已率一隊御林軍森然佇立,眸光如寒潭般深邃,透著不容小覷的堅決。
步入那間昏暗而喧囂的賭坊深處,蕭時輕嘆一聲,語氣中難掩驚訝:“未曾料到,楚延的布局竟如此迅速,讓人措手不及?!?/p>
魄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幸而吾等早已未雨綢繆,步步為營。就連禮部那邊,也早已換上了我們的人。如今,一切只待明日?!?/p>
楚延坐在龍椅之上,看著面前空蕩蕩的大廳。楚延冷哼一聲,“這登基大典,快開始了吧。“
禮部尚書那裝飾華貴的車轎之內(nèi),柳時衣與蕭時身著不起眼的小廝服飾,一左一右,緊緊夾護著尚書大人。
車駕緩緩行至宮門,守衛(wèi)已示意通行,卻不料半途殺出個程咬金——楚弈的心腹突然出現(xiàn),動作利落地掀起了轎簾一角。車內(nèi)情形尚未全然暴露,蕭時與柳時衣已隨車輦跨進了皇宮那威嚴的大門。
正當楚弈心腹欲再次掀起簾幕,探究個究竟之時,御林軍洪亮的嗓音如雷鳴般響起:“你們是何人?在此作甚!”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匆匆向?qū)m門奔來,那是經(jīng)過一番巧妙易容的魄風,神色焦急。
楚弈心腹見狀,手下一頓,迅速放下了簾幕,轉(zhuǎn)而迎向魄風。正要抓住魄風問個清楚,魄風目光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馬車,轉(zhuǎn)身溜走。
柳時衣與蕭時從馬車輕盈躍下,柳時衣目光流轉(zhuǎn),輕聲詢問接下來的去向。蕭時眼神堅定,簡短回答:“先去楚弈那里?!?/p>
兩人身形如風,正欲疾步前行,不料被巡邏的御林軍銳目所察。霎時,刀光劍影,他們被迫卷入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斗。一名御林軍揮刀劈向蕭時,只見柳時衣身形一側(cè),手中利刃如電,一閃即逝,那人便已倒下。就在這緊張激烈之際,遠處宮殿深處,悠悠鐘聲緩緩響起,穿透了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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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谷(十二)
皇宮大殿之內(nèi),那鐘聲莊嚴而沉重,宣告著某一重要時刻的降臨。楚延端坐于高位,宣布登基大典正式開始。錢忠手捧圣旨,面色凝重,遲遲未語,引得楚延不滿,厲聲質(zhì)問為何遲疑。錢忠面露難色,目光落在圣旨之上,低聲言道:“此圣旨玉印,未見雙龍盤踞,實為偽造。”
蕭時輕輕拍了拍柳時衣的肩頭,安撫她道:“無礙,無礙,我們還有援手在外?!被蕦m之外,沈溯、殷裕并肩而騎,與逍遙宗宗主及溫文爾雅的溫善行一同,他們身后,七大武林門派精銳盡出,與浩浩蕩蕩的御林軍列陣以待。逍遙宗宗主一聲令下,聲音穿透云霄,誓要為武林討回公道,讓皇室還武林一個清白之名。
殿內(nèi),楚弈驟聞御林軍突襲的消息,臉色驟變,失聲驚呼:“不可能!”言罷,他身形一晃,便要沖出殿外。
柳時衣與蕭時于幽深甬道中,被如潮水般的士兵團團圍住,劍影交錯間,二人的身影逐漸顯得力不從心,仿佛下一秒便要被這無邊的黑暗吞噬。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殷裕如同天降神兵,猛然闖入戰(zhàn)圈,以一己之力為二人筑起了一道血肉之墻,誓死抵擋住洶涌而來的敵軍。
柳時衣與蕭時驀然回首,只見殷裕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哼起了悠遠而哀傷的小調(diào),那曲調(diào)仿佛穿越了時空,帶著無盡的眷戀與不舍。歌聲未落,他的身形卻緩緩倒下,氣絕于這冰冷的甬道之中,用生命詮釋了何為忠義兩全。
大殿之內(nèi),楚延的臉色鐵青,雙目圓睜,口中不斷喃喃著“不可能”,情緒幾近失控。他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滾,你們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