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簡單,不是說地牢么?!?/p>
“聽你這話,你知道地牢在哪?”
沈溯瞥她一眼,有些無奈。
“我是不知道,可總有人知道?!绷鴷r衣眼睛瞇了起來,又露出了她動歪腦筋時那副慣常的神色。下一刻,她就從懷里掏出個腰牌。
沈溯盯著那腰牌看了一眼,瞳孔微縮,“這是……那個紅綾的腰牌?”
方才紅綾施展身手時,沈溯就看見她的腰間別著這個東西,也不知道柳時衣什么時候?qū)⑺阶约菏稚系摹?/p>
“動腦子嘛,我不在行,但這些把戲,你沒我可不行?!?/p>
柳時衣得意地眉頭一挑,便走到街尾的酒鋪,尋了個看起來喝得半醉的女子,坐到她身邊。
“你是誰?我怎么沒見過你?!蹦桥由碇c府內(nèi)侍衛(wèi)一樣的衣裳,盡管有些醉態(tài),但還是下意識地擺出防御的姿態(tài)。
柳時衣下巴一仰,不過微微一個扭頭,臉上的神色便滿是倨傲。
“大護法手下的人,也輪得到你問?”
“你是大護法的人?”
女子皺眉,顯然不信。
柳時衣將腰牌放到她面前,待那人看清,便仔細收回懷內(nèi),盯著那女子冷哼一聲。
“教主試煉的日子,竟偷偷躲在這喝酒!你好大的膽子!”
那腰牌乃是紅綾的貼身之物,紅綾從不離身,見到腰牌的一瞬間,那女子就打消了對眼前人的全部懷疑,聽見她斥責(zé)自己,當(dāng)即垂首,語氣顫顫。
“屬下、屬下之罪。只因家中有事,屬下實在掛懷,這才前來借酒消愁?!?/p>
“家中何事?”
“家父病重,我卻不能歸,屬實是不孝?!?/p>
就連父親病重,都不能出教,這圣女教的人對男人竟厭惡至此嗎?柳時衣聽到這話,心中哀嘆一口氣,惻隱之情一閃而過,面上卻不顯。
“放心,我不會將此事稟告大護法。你且將我?guī)У降乩稳ァ!?/p>
“地牢?”女子眸中詫異一閃而過,“您為何不自己去?”
柳時衣腦子轉(zhuǎn)得極快,不疾不徐答道:“此番需要秘密運送個人,一人前去不方便?!?/p>
女子順著柳時衣的目光看去,見到站在不遠處的沈溯,心下了然,“屬下這就同您前去?!?/p>
說著,那女子便站起了身,先前的醉態(tài)一掃而光,示意二人跟她前去。
柳時衣和沈溯對視一眼,跟上了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