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時被柳時衣氣得剛想出手,下一刻卻硬生生停住了動作,他深呼吸幾下,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行兵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審時度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跟個小姑娘逞口舌之快,屬實掉價。
蕭時恢復(fù)了冷靜:“若無別事,在下告辭?!?/p>
說完,蕭時轉(zhuǎn)身就要走,柳時衣連忙拉住他。
“你走哪兒去你走?!你還沒給我——哎喲喲疼!”柳時衣話還沒說完,就被煙裊揪住了耳朵。
“知道疼就行。還想跟著跑?這男人哪來的?你今兒不把事情給我交代清楚了,哪兒都別想去!”煙裊厲聲說道。
柳時衣連聲哀嚎,扶著腰討?zhàn)垺?/p>
“哎喲我的小娘你就饒了我吧,讓我喘口氣兒。我昨晚都快被他折騰死了?!绷鴷r衣苦著臉說道。
煙裊聞言,頓時一驚。她眼尖地發(fā)現(xiàn)床褥上攤著一抹血跡,正是昨晚蕭時所吐出的血。煙裊卻瞬間誤會了,她面色一沉,伸手抓住蕭時的衣領(lǐng)。
“你,跟我過來!”煙裊冷冷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百花樓的后院,陽光斜斜地灑在雅致的小徑上,煙裊端坐在石凳上,審視地盯著坐在對面的蕭時。她的目光如刀,似乎要將蕭時看穿。
“叫什么?”煙裊的聲音冷硬,不含一絲感情。
蕭時面沉似水,目光冰冷地看著她,似乎并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
“我問你叫什么?!”煙裊一把拎起蕭時的衣領(lǐng),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蕭時掙脫不開她的束縛,只能咬牙說道:“一介劍姬,無名無姓?!?/p>
“是個劍姬?!”煙裊眉頭一挑,似乎對這個身份有些意外,“她怎么撿個這種貨色?!彼止玖艘痪?,然后清了清嗓子,又將手中鞭子使勁抻了抻,朝蕭時面前一甩,“多大了?”
“二十四?!笔挄r強忍不滿,簡短地回答道。
“年輕了,不夠穩(wěn)重?!睙熝U搖了搖頭,但沒過一會兒,又自我安慰道,“也罷,陽氣旺盛,也勉強過關(guān)吧。哪來的?”
“你——”蕭時剛要發(fā)作,卻看到煙裊威脅地抽起了鞭子,只得咬牙說道,“盛京?!?/p>
這次,煙裊終于露出了點滿意的神色,“這還行,都說盛京男子性子好,也能忍著點她那狗脾氣。”
蕭時眉眼中的冰霜愈盛,他終于忍不住開口打斷道:“你什么意思?!?/p>
“你要娶柳時衣,當(dāng)然得先讓我這當(dāng)小娘的掌掌眼。”煙裊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怎么?難道你不想負責(zé)?!”
蕭時忍無可忍,站起身來,語氣冰冷地說道:“荒唐。我跟你女兒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又何來負責(zé)一說。”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煙裊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揮出鞭子,將蕭時捆住。不等蕭時動作,她就一個掌刀將他砸暈在地。
煙裊走到躺倒在地的蕭時身邊,蹲下伸手一探,隨即冷哼一聲,“還什么龜息之功,分明是個一點內(nèi)力都沒有的慫蛋!”她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失望。
女人站直了身子,看著面前的蕭時,眉頭緊皺:“怎么就讓你這么個窩囊玩意兒糟蹋了?!彼玖税肷?,才重重嘆氣:“算了,賊老天給她定了命,我攔也攔不住。就當(dāng)是老天爺欠她的吧?!?/p>